,皎皎入懷
“你見過陳御史了?”緝事衛赫連都督與一個御史有了牽扯,總讓人覺得有些奇怪啊。
“放心吧!只是在衙署巧遇,匆匆說了幾句,不會引人注目。不過,陳御史很是表了一番感謝,當日你特意讓我隱下出主意的人是你,讓我擔了這個虛名,倒是讓我有些受之有愧。”
“赫連都督什麼時候這樣見外了?”徐皎朝著他一笑,“赫連都督就當是替我擋了一樁麻煩吧!不過,陳四娘子能夠好起來真是太好了,至少,救回了一條性命。”徐皎笑容微微一頓,自然又是想起了魏五娘,五孃的運道卻終究差了些。
赫連恕卻是望著她眯了眯眼,“我倒是不知道你的訊息這樣靈通,如何竟知道不起眼的杏林堂居然有這樣一位龍大夫,擅解奇毒?”
徐皎嗬嗬笑了兩聲,自然是在書裡瞧見的,不過不能說。“就是偶然知曉的,當時陳四娘子的狀況也只能試一試,到底還是她自個兒命不該絕。”
赫連恕目色深深將她望著,看不出到底信沒有信她的說辭,卻沒有再糾纏此事,轉而道,“今日我來,還有一樁事要告訴你。太子的人選,怕是要定下了。”
徐皎笑容微微一斂,太子是何人她本不在意,可太子人選一旦定下,她的婚事只怕很快就要提上日程,這個她就很在意了。
赫連恕給徐皎提醒後的第三日,冊封太子的旨意就下來了。
誰也沒有想到顯帝竟是越過了自幼長在他身邊的楊浚,以及文武都算上乘的楊清,反倒選了一個很是不起眼的東城王家的老三,楊灃。
據說這位新晉的太子殿下在眾宗室子弟中年齡偏小,身材也是細弱,處處都不顯,倒是性子甚為柔和,不知是何處入了顯帝的眼,說他有仁和風範,更是在朝堂上力排眾議,硬是將這儲君之位落在了他的頭上。
徐皎偶爾聽了旁人的碎嘴,說是陛下說,如今大魏只需守成之君,太子仁和,方能體恤百姓,平寧四海。
徐皎不知顯帝如何想的,旁人亦不知,聽說朝堂上爭議不少,顯帝卻是一意孤行。
就在這當口,太后卻是病了。
徐皎被紅姑姑叫到長公主府時,就見著長公主面沉如水,眼底含著兩分急色,將她拉到身邊低聲道,“母后病得有些厲害,本宮要進宮侍疾,你也需跟著一起去。”
徐皎點了點頭,紅姑姑去景府時已經簡單告知了因由,徐皎來時便是帶了隨身物品的。
與長公主匆匆登上馬車,車轆轤徐徐向前,長公主才沉聲對徐皎道,“皇帝不知在想些什麼,立了這麼一個太子,還為了他與母后爭吵,硬生生將母后給氣病了……”
太后竟是被顯帝給氣病了的啊!太后身子本就不好……
徐皎望著抿緊了嘴角,一言不發的長公主,心裡一嘆,難怪長公主心生不滿了。
到了安福宮,宮內已是悄寂,顯帝與眾妃嬪都不在,只餘了太后親信的宮婢和內侍,其餘的人都退了出去,偌大的寢殿落針可聞。
長公主召來太后最信重的常嬤嬤,低聲問了,“陛下和皇后呢?”
常嬤嬤瞄了一眼床榻的方向,輕聲回道,“早前都在,被太后娘娘趕了回去,又是生了回大氣,殿下一會兒還是好好勸勸太后娘娘,她可萬萬不能與自個兒的身子置氣了。”
常嬤嬤說著就是紅了眼睛。
長公主也是面露哀慼,點了點頭,徐皎扶著她一道走向床榻。
王菀正坐在榻邊給太后擦拭著額角,起身朝長公主行了禮,徐皎則向太后請了安,太后面色很不好,說話也是費力,知道她們母女有話要說,徐皎和王菀兩人就相攜退了出來。
一時兩人都沒有說話,到了殿外,王菀才輕聲問道,“這回是隨著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