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動作卻始終輕柔,像怕再弄疼了他。
赫連恕微微眯眼睞著她,嘴角卻是輕輕勾起,“阿皎這般聰明,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阿皎?徐皎的手因著他這一聲稱呼陡然一顫,手裡的藥瓶險些沒有拿住,直接飛了出去。她眼睫顫了兩顫,終於是抬起眼來,神色莫名將他望著。
赫連恕卻好似半點兒沒有察覺到不妥一般,軒眉又跟著一挑道,“怎麼了?好吧!你不願猜,我說了便是。前些時日,鳳安城中有關福星和災星之說,你想必已經聽過了?”
徐皎自然知道,畢竟有紫衣衛大動干戈在前,她想不知道都難吧?只是她今日卻是難得的沉靜,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只是默然回望他。
赫連恕也不需她回答,身子往後邊的引枕上一靠,繼續娓娓道來,“咱們陛下不是對那位國師很是推崇,將他看作了世外高人,專闢一處宮殿將他供養了起來嗎?這位國師大人推演出了福星出生的日期和降生之地”
徐皎突然心領神會,難道是
見她眸色怔忪過後,現出兩抹震驚,赫連恕卻是對著她點了點頭,“不錯,正好就是舞陽郡主出生之日,而降生的福地,便是大魏的都城鳳安。既是福星,自然是福緣深厚之人,舞陽郡主身上流著一半皇室之血,又是陛下的親外甥女,自然是身份貴重,可沒想到她卻並非福星。而這鳳安城中,與舞陽郡主同一日降生之人,更是並非只有一個,可福星,卻只有一人。”
所以就需要區分出誰是真正的福星。只怕還不只想起那些遭遇的意外,想起沒能那麼幸運,逃過死劫,喪於獸口的魏五娘,徐皎心中突然發涼。
赫連恕望著她幽幽泛白的臉孔,有些不落忍,卻還是不得不繼續冷著嗓音道,“國師又推演出,這福星出自貴氣之家,再以天家之氣尊養,這身上的福緣會更加深厚凸顯,定能遇難呈祥,甚至福澤他人,屆時便很是好分辨了。又因著福星是承上天恩澤降生,得之便可坐擁天下,四海平寧,自是非凡人也。其餘那些與她同日降生之人都是為供養她而生,用她們的鮮血和性命獻祭就是她們的使命。”
徐皎聽得面色煞白,這位國師這樣忽悠,他們那位皇帝陛下也信了?
她困難地嚥了口口水,片刻後,才啞著嗓道,“所以,根本沒有什麼要與各節度使府聯姻之事,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