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入懷
他們倆的運氣不錯,就在離著不遠的地方,尋到了一個山洞。
赫連恕先進去看過,確定沒有什麼野獸的蹤跡,地勢又算得高,不會有雨水倒灌的危險,他便拍板定下,“就在這裡吧!”
而後他大爺就開始指使著徐皎做事兒。這山洞裡以前怕也有人待過,乾草、幹樹枝的什麼都有,他讓徐皎在較乾燥的一面山壁下鋪了乾草,又撿了乾柴生起一堆火,最後,又在外頭折了些樹枝擋在了山洞口,這才算完了。
而在此期間,赫連都督就只管坐著,頤指氣使。
徐皎暗暗錯了錯牙,卻是半聲不吭,都一一按他的交代做完了,這才反身回到火堆邊,將手往上頭烘烤。
如今已是深秋了,這山裡的雨可是凍人。不過是方才的情況處處驚險,讓人根本沒有分神注意到冷,這會兒心神一鬆懈下來,就覺得那冷意已經透過溼透了的衣裳,直往人骨頭縫兒裡鑽了。
徐皎烤著手都不由得一個哆嗦。
隔著跳躍的火焰,赫連恕的目光虛虛落在她面上,嘴角似有若無地輕牽著,“這洞門一掩,郡主可就與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就當真半點兒不介意?”
徐皎睞他一眼,“我與你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才頭一回嗎?現在才來介意是不是太矯情了?何況,你我剛從鬼門關轉悠了一圈兒回來,我還能介意著這些身外之事,我才是個腦袋瓦特了的吧?”
腦袋瓦特是什麼意思?赫連恕挑眉,倒沒有問她,畢竟不妨礙理解。轉手將一隻青色瓷瓶遞與她,“將傷口處理一下,上藥吧!”
徐皎倒也不客氣,接過那隻瓷瓶,在手裡一掂,笑道,“我原本也是帶著的,不過方才為了逃命,只能撒了!真是可惜了赫連都督家的祖傳金瘡藥了!”
“我可未曾說過這金瘡藥是我家祖傳的!”赫連恕哼了一聲道。
徐皎呵呵一笑,恍若沒有聽明白他的言下之意,笑著將那瓶塞起開,“來吧!脫衣裳!”
赫連恕驀地抬眼往她看來。
徐皎甜笑著回望他,“你若還能動彈,何必指使我做那些,咱們也不必躲來這山洞裡了,赫連都督,別把我當傻子。我的只是一些擦傷,不礙事兒,反倒是你的傷更要緊些。”
赫連恕望著她,默然不語。
徐皎嘴角一抿,“快脫!”
赫連恕靜望她片刻,一抬手,“將傷藥給我,我自己來!”對上徐皎的眼,赫連恕一手已經拉上了腰帶,“郡主不知我傷在何處?當真要親自替我上藥?”
徐皎目光下意識地往他腹部一瞄,喉間滾了兩滾,片刻後,終於是將傷藥遞了出去,同時轉過了身,望著在火焰跳躍中,忽明忽滅的山壁道,“赫連都督,我可不是避嫌什麼的,我是怕你害羞!我可跟一般的女子不同,人命當前,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她才不是慫了呢。
雖然沒有真刀實槍,可她可是見識非凡,她見過的東西,赫連都督哪怕想破了頭也不會知道。
一個男人露露六塊兒腹肌而已,有什麼不敢看,不敢碰的?
“郡主是與尋常女子不同,這一點,在下深有體悟!”赫連恕淡淡應著。
別以為她聽不出他語氣裡的奚落。徐皎輕哼一聲,身後赫連恕沉默下來,卻是傳來陣陣窸窣聲。
徐皎聽著這些聲音,突然覺得這火是不是燒得太大了些,她這會兒可是一點兒也不冷了,非凡不冷,還覺得熱,越來越熱……
“郡主是在面壁思過嗎?”就在徐皎險些忍不住伸手去擦拭頸間可能熱出的汗時,身後響起一把冷嗓,你別說,降溫功能,很是不錯!
徐皎回過頭,見赫連恕身上只著單衣,顯然已經重新上好藥了,至於外衫,則被勾著,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