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不過架不住徐皎臉皮厚啊,應付起來,得心應手。因而她面無異色,衝著惠明公主甜甜一笑。
惠明公主遂也回以一笑,問道,“阿皎的婚期可曾定下啊?”
徐皎心道,果然。面上卻是一羞,垂目不語。
趙夫人瞄女兒一眼,心中滿是歡悅,代為答道,“剛納了徵,倒也送了幾個日子來,她祖父還未曾選定。不過,估摸著也快了,屆時還望殿下還有諸位都來喝杯喜酒。”
“這是自然的。”惠明公主目下微閃,含笑不語,倒是邊上眾人都是笑呵呵地應道。這樣的面子情兒誰不會做?何況,也不知是不是看長公主的面子,惠明公主對迎月郡主母女二人也甚是禮遇,加之這趙夫人的未來女婿那尊殺神,誰敢明面兒上輕易得罪?自然是能陪笑臉的,就陪笑臉了。
“郡主頭上這髮簪與鐲子是出自同一塊籽料吧?瞧著真是通透,是塊好玉,難得的是紅得這樣純粹,透亮。”在座的有一位良容縣主,乃是一位宗室女,說起來還是長公主與當今陛下的堂妹,素日裡最是喜歡玉,是個行家。自徐皎方才進來時,她便注意到了她頭上的髮簪。因著坐得離得近,徐皎坐下來後,雙手倒是規規矩矩放在膝上,可那隻紅玉鐲子卻是滑落下來了些,入了她的眼,她瞧了片刻之後,終於是忍不住問道。
經她這麼一問,在場的眾人目光齊刷刷地都往徐皎身上落來。
徐皎猝不及防就成了眾人目光的焦點,不由一愕,心裡卻是哀嘆道,這果然哪朝哪代的女人聚在一起,最愛談論的無非就是三樣:穿戴、男人還有子女。
這頭一樣又是最安全無錯處的,這些貴婦們都是遊走在大魏頂級社交圈中的人,自然都是深諳此道。
“看這做工,像是明鳳嬌謝師傅的手藝?”又有人研究起了做工,徵詢似的望向了徐皎。
徐皎哪知道這些,有些發懵。
這些都是人精一樣的人兒,看她這樣,登時道,“看來郡主不知道呢。這明鳳嬌謝師傅每月只出一樣首飾,都只接受預定,每樣出自他手的首飾都會在不起眼處落下一個米粒大小的謝字,郡主不妨瞧瞧,有沒有那個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