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徐皎卻已是若無其事笑了開,“沒事兒,許是內急走開了,咱們別杵在這兒了,過去坐會兒吧!”徐皎抬手一指不遠處的一方涼亭。
“好啊!”崔文茵一挽她的手,朝著她擠擠眼睛道,“你如今可是新婚燕爾,正該向我們好好交代交代,這當了赫連都督的夫人,心裡是個什麼感受。快些快些!”崔文茵說著,便連拖帶拽地拉著她往涼亭走去,竟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徐皎嘆一聲,一邊配合她的腳步,一邊奚落道,“崔娘子,你怎麼也是個名門閨秀,又還未曾出嫁,這樣不懂矜持,實在有辱斯文。”
“我關心姐妹,怎麼就有辱斯文了?怎麼?難不成,你這婚後生活很不斯文嗎?我們聽了就是有辱斯文?”後頭這兩句話是湊在徐皎耳邊說的,還伴著崔文茵兩聲曖昧的笑。
徐皎是何許人也?那可是在後世千錘百煉過的,哪兒能因為她這麼兩句話就羞了?眯著眼瞅著她,哼了一聲道,“你也就只剩嘴上厲害了!我告訴你啊,茵茵,這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除非你這輩子不嫁了,等到你嫁了,就有你好看的了。”
“那我便嫁個你不敢惹的。”崔文茵沒有半點兒懼色,將下巴一抬,亦是哼聲道。
“我不敢惹的?”徐皎微微一揚小下巴,“我連赫連恕都嫁得,還有誰不敢惹?除非……”徐皎眼中含著狡黠,挨近崔文茵,壞笑道,“除非你做我嫂子,這長嫂如母,也勉強算是長輩了,我自是不敢惹的。”
“呸呸呸!晦氣!”崔文茵一聽卻是面色陡然一變,連“呸”了幾聲,好似要將那晦氣都給攆走似的。
邊上李熳“嗬”了一聲,就是周俏亦是表情怪異地偷笑了起來。
徐皎一看,挑起眉來,“怎麼回事兒?”
“不許說!”崔文茵卻是圓瞠著眼,將李熳和周俏瞪著。
周俏是個膽小的,能被她唬住,李熳可不怕她。
“方才進門時,表姐急著來見你,沒有瞧路,險些栽到泥塘子裡,正好景大郎君經過,順便拉住了表姐,英雄救美。誰知,表姐一看是景大郎君,立刻叫著放手。景大郎君也是一臉的精彩,竟果真放了手,然後表姐就……”李熳不顧崔文茵的瞪眼,繪聲繪色地描述著方才的事兒,到這裡,又煞有介事地嘆了一聲,目光飽含深意地將崔文茵上下一打量——
“表姐又順帶拉了景大郎君一下,這下好了,兩個人一道跌進了泥塘子裡。得虧那裡人不多,否則這臉就丟大了。我們其實來得比你還早些,只是趕緊先陪著表姐去尋地方梳洗換衣裳去了,這才晚了些。”
“你說要讓表姐給你當嫂嫂,她可不就覺得晦氣嗎?畢竟,她和景大郎君都一起栽過泥塘子了!”李熳望著臉色已然鐵青的崔文茵,眼裡亦是爛漫出了滿滿的笑意。
徐皎聽著,早就笑了起來,不怕死地肘了崔文茵一下,朝著臉色難看的某人一擠眼睛道,“我就說吧,你倆緣分匪淺!”
“什麼緣分,分明是……”崔文茵怒極。
“孽緣——”不等她說出口,徐皎便是接過了話,說完之後,與李熳和周俏目光一觸,幾個人都是哈哈笑了起來。
直笑得崔文茵惱了起來,“閉嘴!不許笑了!”
她越說不許笑,徐皎幾個笑得愈是厲害。
崔文茵直接上手去撓起幾個人,幾個大小娘子鬧成了一團,笑聲盈盈。
這自然是極為引人注意的,尤其是在見得一人直直朝她們走去時,就更是引人注目了。
察覺到周遭陡然的安靜,徐皎等人斂了笑,轉過身看著已經走近,正在朝著她們弓身行禮的阿麗瑪時,徐皎一雙眸子陡然沉黯。
阿麗瑪卻已經笑著對徐皎道,“迎月郡主!我們郡主說她方才失禮了,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