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入懷
“我可是聽見了,這群紫衣衛可都不是好惹的主兒,蓮房今日還是別出去了,一會兒若是被他們那群粗魯的給衝撞嚇著了,多不划算?再說了,不是說這樓裡還進了逃犯嗎?你一個女郎,可得注意安全。”
“我也不急著走了,就在這兒陪你。來!你既沒有下棋的興致,那我們便來做些別的消遣吧,雙陸如何?”
景欽一邊說著,一邊將蓮房拉離了門邊,順手還帶上了門……蓮房遲疑地轉頭望著已經被關上的門扇,下一刻,卻被景欽壓坐回了方才的那張椅子上。
卻說徐皎,眼看著就要走出蘭舟了,誰知卻見著一隊紫衣衛突然從蘭舟外闖了進來,她一愕,下意識地便是隨著人群往後一退,避讓到旁邊。
這紫衣衛來得巧,她卻不敢有半點兒僥倖,見紫衣衛與蘭舟的老鴇說了兩句話,為首那人一個手勢,紫衣衛便是四散開來,一間廂房一間雅室地一間間搜查起來。
徐皎一邊戒備著,一邊往僻靜處退去。
暗處卻驟然伸出一隻手來,扣住她的肩膀就將她拖進了暗處。
幽暗的光線下,徐皎抬眼見著面前一襲紫衣和被鐵製面具遮覆的臉……
“是我!”還不及生出什麼情緒,就聽著一把極是耳熟的聲音響在耳畔。
徐皎微愕,眼裡登時現出了星星點點的欣悅笑意,卻又有些不安道,“你怎麼來了啊?還有……怎麼會這身打扮?”
“先出去再說!”那人沉聲道了一句。
徐皎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輕輕點了個頭。
紫衣衛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半個時辰,就將偌大的蘭舟搜了個遍,那個逃犯沒有抓著,可卻有一間人去樓空的廂房很有些可疑。只是,到底與那個逃犯有沒有關係,誰也不知。
人人都道這蘭舟是犯了太歲。之前出了一樁命案,引來了緝事衛,追查了好些時日,背後居然牽扯出了北羯細作。因此,生意就冷淡了好些時日,恰逢醒朱流翠開張,可是搶了不少客人。
這會兒又有紫衣衛來追捕逃犯,雖然不知是什麼要緊的逃犯,竟能驚動紫衣衛這般大的動靜搜查,也不過短短的半個時辰,可往後來這兒的恩客大概都要覺著不怎麼安全了吧,加之偌大的鳳安城,除了這蘭舟,多的是可以尋歡作樂之所,這裡來不了,還能去別處啊!
隨著紫衣衛的離開,不少的恩客也都跟著走了。
比起方才的熱鬧喧囂,整個蘭舟好似陡然冷清了下來似的。
“出了這樣的事兒,郎君也不要久待了,還是早些回吧!”蓮房的廂房內,蓮房一臉擔憂地望著景欽,送起了客。
景欽沒有異議,放下手裡的茶盞,站起身來。與蓮房一前一後,往房門處走去。
要邁步出門時,景欽的步子卻是停下,“對了,今日出了這樣的事兒,有一句話,念在相識一場,我得提醒蓮房一二。”
景欽說著,轉頭望向身後,一雙略帶桃花的眼睛含著稀薄的笑意,難掩淡漠地靜靜落在蓮房面上,“蘭舟已成是非之地,如果可以,還是早些離開吧!”
蓮房驀地垂眼,長睫覆下,遮掩了眸中思緒,她卻是輕掀唇角,笑道,“多謝景二郎君好意,只是……蓮房蒲柳之身,浮萍之命,自記事起就在這胭脂河畔長大,除了此處,蓮房亦是不知還能去哪裡。”
景欽聽罷,沒有多話,淡淡點了個頭,便是轉過身,邁步而去。
蓮房抬起眼皮,站在門邊,目送他的背影,夜色深沉,連燈火也驅之不盡,在她眼底投下一片暗色。
那一隊紫衣衛從蘭舟收隊,在回衙署的路上,途經一處暗巷時,落在最後的兩個,卻是故意掉了隊,藉著暗色竄進了巷子裡。那個在一眾紫衣衛中,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