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入懷
徐皎突然再睡不下去了,一個筋斗翻起來,將方才顯帝賜下的那幅便宜爹的山水圖拿出來,在燭火下端詳。
顯帝此舉,到底有沒有別的意思?
或許,她該去問問赫連恕?
徐皎一邊想著,一邊打定主意明日從長公主府回來時先繞道去一趟桐記。這才去了一樁心事般,將畫軸收好,重新回去躺好睡下。過了好一會兒,才迷迷糊糊睡著。
誰知,第二日晨起,她還沒出門呢,琴娘卻是匆匆而來,“今日娘子怕是出不得門了。”
“這是為何?”徐皎驚疑不解,與琴娘一道去了正院,剛跨進院門就見院子裡滿滿當當地擺著二十幾口綁著紅綢的箱子,兩兩成雙,當中最打眼的就要數那一對被紅綢綁了腳和嘴的大雁了,廳內隱隱能聽見官媒巧舌如簧地說著好話吉祥話,徐皎卻有些回不過神來。
不是說慢慢來嗎?怎麼突然就來納采了?之前還未曾與她知會一聲。
難道是因為那天晚上,她表現得太猴急了些?不能吧?
下晌時,一張紅豔豔、熱騰騰的庚貼就是送到了赫連恕的手裡。
見著赫連恕嘴角剋制不住微微上揚的弧度,一貫冷厲的表情也如融冰一般,變得溫暖和緩起來,蘇勒忍不住酸道,“這有聖旨賜婚的就是不一樣啊,甭管這景家人心裡再怎麼不樂意,這庚貼還是乖乖送來給了你。”
赫連恕心情好得很,懶得與他計較,將那張庚貼拿在手裡端詳了片刻,這才將之打了開來。
誰知,這麼一看,眼底掠過一抹驚怔,眉心也是顰了起來。
蘇勒覺出他神色有異,跟著探頭過去一看,就是挑起眉道,“呀!昨日居然是迎月郡主的生辰啊!真是好巧!”
赫連恕面無表情將庚貼合上,目光冷冷往蘇勒一瞥,眼風如刀。
蘇勒呵呵一笑,“不過沒關係嘛,畢竟不是徐二娘子真正的生辰。只是我很好奇啊,阿恕,徐二娘子真正的生辰,你可知曉啊?”
徐皎這頭還沒有尋著機會去桐記,負雪這裡卻又拿了個紙團子來,是赫連恕約她見面呢。
這算不算得心有靈犀?徐皎笑笑,這一日從長公主府出來後,便徑自去赴赫連恕的約。
趕車的富貴本就是景欽的人,又是他親自安排的,自有其獨到之處。這回,他們也沒想著要瞞,直接光明正大約在了一處茶樓上。
到茶樓時,狄大已經候在了樓下,見著徐皎,便是抱拳行禮,一板一眼的,倒果真是沒見過幾面的生硬。
徐皎帶著負雪上了茶樓二樓的雅室,狄大則領了富貴就在樓下大廳裡,招待著他喝茶吃點心。
徐皎進了雅室,見得候在裡頭的赫連恕,張口就笑著道,“你怎麼突然要見面?難道你能掐會算,知道我有事兒要找你啊?”
赫連恕一怔,挑眉道,“你有事兒找我?”
這一句便是說他不知道了,徐皎失望地一嘆,繼而卻是笑起道,“也沒什麼,大抵就是相思病犯了,需要你這劑良藥!”
這猝不及防的調戲……赫連恕微微一怔,耳廓又是微微紅了。
“怎麼?你是不是也是想我了?所以才想見我?”徐皎湊上前來,眨巴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將他盯著。
赫連恕耳廓的血色又深了兩分,“如果我說是,你是不是就開心了?”
徐皎眼裡生出兩分納罕,這是開竅了?徐皎點了點頭,“如果你只說一個‘是’,沒有如果那些的,我會更開心。”
赫連恕悶了一瞬,“好吧!下次改進!”
徐皎聽得雙眸亮起,驚奇地上下打量他,這還真開竅啦?
赫連恕被她看得很是不自在,伸手將她拉到一旁坐下,“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