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入懷
這些話正戳在徐皎心口最柔軟之處,她心裡登時成了一汪水,再開口時,語調裡已帶了絲絲笑音兒,“我母親還與你說過這樣的話呢?”
“是啊!就是我第一回見伯母的時候。”
徐皎從他懷裡回過頭來,“那……你當時怎麼回答我母親的?”
赫連恕想了下,“是。”
“是?”徐皎終於轉過身來,挑眉看向他,望見的是他那一雙烏沉沉的眸子,他沉默不語,只是望著她,看著莫名有些無辜的樣子,徐皎不由勾起唇角笑了,“這樣的回答倒是你赫連都督的風格。也難為我母親了,這樣居然也能看出你是個不錯的孩子,還放心將我交給你。”後頭這句話刻意帶了兩分趙夫人的口吻,還喚了赫連都督“孩子”。
赫連恕卻也沒有半分惱色,瞧著她偷瞄自己時眼底隱隱的狡黠之色,他勾起唇角,淺淺一笑,抬起手壓了壓她的發頂,“不生氣了?”
徐皎挑起眉梢,“那可沒有,還得看你的表現。”
“那……阿皎要如何才能消氣?”赫連恕跟著挑起一道軒眉。
“讓我想想啊!”徐皎端出一臉的思考,“不知赫連都督可知曉你我的婚期已是定下了?”
赫連恕眸色微斂,略帶遲疑瞥向徐皎,見她一瞬不瞬將自己盯著,眼底幽光暗閃,他心念一轉,笑著道,“我說了你可別氣,這事兒吧……是我從那位那兒求來的。”
徐皎眉尖一跳,果然如此,她就說吧,顯帝怎麼突然關心起他們的婚期來了。
見徐皎一雙眼睛仍是望著自己,赫連恕趕忙道,“那位多疑你也知道,他說要賞我,我若什麼都不要,他只怕又要生疑心了。”徐皎是不知,彼時他說想要儘早成親時,顯帝那又是驚訝又是高興的模樣,可不是為他高興的,而是一個有所求,有所欲的臣子,於顯帝而言用起來才會放心。
當然了,赫連恕不會讓顯帝認為徐皎是他的軟肋,彼時很是冷漠地道了一句“年紀已不小,該早些開枝散葉”的話,這話雖是說給顯帝聽的,且別有目的,赫連恕可不敢在徐皎跟前提起。直覺告訴他,這話若是她知道了,怕是不妙。
“只是因為這樣?”只是即便他瞞下了這句話,情況也沒有妙到哪裡去,“你大可以要金銀財寶,高官厚祿,再不成,要幾個美人兒也可以啊!為何單單要將婚期定得這麼近?”
說著美人兒,徐皎眼尾一挑,斜睇向他。
赫連恕一凜,忙道,“為了讓那位放心雖然是原因之一,但並非全部!最主要的還是在下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徐皎眼底掠過一抹亮光,“迫不及待什麼?”
赫連恕望定她,眸色忽深,伸長手臂勾住她的後腰,將人拉進懷裡,垂眸深望著她道,“你說呢?”
低啞瓷沉的嗓音如風過箏弦,悅耳中裹挾著說不出的魅惑,響在耳畔,顫了心絃,“迫不及待想與你……相伴相依、夫唱婦隨、舉案齊眉……”
他每說一個詞,徐皎心絃就顫動得越發厲害,這個人犯規啊!怎麼突然就開啟情話大全了?徐皎腹誹著,目光不經意一瞥,就瞥見了他耳朵根那一點點血紅色,一怔之後,眼底忽然一亮,反倒迎著上前,轉眼就與他眼對眼,鼻對鼻,呼吸交融……
赫連恕一滯,魅惑的男嗓驟然就沒了聲息。
徐皎卻是翹起唇角,笑了,“還有呢?怎麼不說了?我還想聽呢!你還想與我如何?”
赫連恕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卻是沒有發出半點兒聲息,目光甚至不自覺閃躲著她的視線。
徐皎心裡都快笑翻了,面上卻繼續道,“你不說我說,我想與你……共度餘生、兩情繾綣、洞房花燭、共赴巫山……”她將嗓音放得極低極柔,與他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