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知道了你對大魏皇室心存恨意,這才這麼爽快地應下了你和李煥的婚事?”
徐皌點了點頭,“也有我手中那支私兵的緣故。不過……你猜得沒錯,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覺得我會堅定地站在他們那邊吧!”
徐皎卻仍覺有些不可思議。按理說,惠明公主是大魏皇家養大的,她親親熱熱喊著太后“母后”,喊長公主“姐姐”,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可她所行之事顯然與徐皎認為的人之常情全然相悖。
徐皎想不通,本打算不再想,可偏偏這個人卻與她的人生糾纏不清,讓她沒法不想。
“你這樣來這裡不怕被人認出來嗎?”徐皎蹙眉道。
徐皌搖了搖頭,“沒有多少人見過我女裝的樣子,我不去掐尖,誰能將我與平南王府的長寧郡主想到一起去?”
“到底還是太冒險了些。”徐皎仍是眉宇不舒。
“我也是沒有法子,在走之前,我總得來見你一面啊!”
徐皎恍然,“該不會李熳突然要來也是因為你吧?”
“確實使了些力。”徐皌應得坦然。
徐皎想到惠明公主,仍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她既避開了這麼久,自然有避開的道理,畢竟知道了她與北羯有那麼一層淵源在,徐皎對於她避開北羯使團半點兒不覺得奇怪,反倒這個時候同意李熳他們來禁苑才更古怪些。
“聽說赫連府已被修葺得差不多了,我想在走之前去一趟!”徐皎正在揣度著惠明公主的心思時,卻聽得徐皌驟然道了這麼一句。
她驀地驚抬雙目望向徐皌,入目卻是徐皌一雙沉靜的眼,眼波不動將她望著,“到時你也一起來,帶著父王送你那隻手釧一起。”
徐皎心口一跳,雙眸中掠過一道驚色,目光望著徐皌,無聲徵詢。
徐皌卻並未給她想要的答案,“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也不能這樣走開太久,還是先回去吧,你想知道的事兒,我到時自會告知你。”
徐皎帶著滿肚子的疑慮與徐皌分開,一前一後回去尋李家兄妹和崔文茵。到時正好瞧見李家的一名護衛在與李炘低聲稟報著什麼,李炘的臉色不太好,轉頭見著她們過來,少年牽強地扯了扯嘴角道,“咱們怕是要回皇帳那頭去了,出事兒了。”
出事兒了?徐皎挑眉,這狩獵果然從沒有太平的時候。
徐皎等人趕到皇帳前時,皇帳前已經很是熱鬧了。
眼見著有揹著藥箱的太醫進出,徐皎心下就是微微一沉,而李家兄妹倆在見得正在被太醫處理傷口的李煥時,都是臉色一變,急切地奔上前去,徐皌亦然,崔文茵落後一步,也是跟了上去。
徐皎卻是蹙著眉心,四處看了看,人群中卻沒有瞧見赫連恕的身影,心裡正在惶惶時,就見著了從皇帳內踱出的一行人,以顯帝為首,太子和墨啜翰兩人一左一右隨在顯帝身後,太子低垂著眼,墨啜翰則是臉色難看,兩人都是一身塵土。
而落後他們一步出來的就是赫連恕了,還是那樣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那一身玄色官服在身,也看不出受傷沒有,可眉眼半垂,神色如常,徐皎不由悄悄舒了一口氣。
顯帝大步而出,就是直直走到李煥身邊,一行人忙向他行禮,他手一揮,只是皺眉望著李煥,沉聲問給他治傷的太醫道,“傷勢如何?”
“陛下放心,李二郎君的傷勢只是看著駭人,卻並未傷及要害,幸得赫連都督處置及時,血止住了,並無性命之憂!”太醫忙道。
聽罷這一句,顯帝長舒一口氣,臉色轉好了些,對太醫道,“好生照看李二郎君。”
又見李煥已是睜開眼,掙扎著要起身向他行禮,顯帝忙讓他躺著,“你別起來,好生養著。”
“陛下,我二哥為何傷成這樣?”李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