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漢子,就著一角酒和一碟酥豆一邊閒話一邊喝著,可柳昭言卻還是不敢有半點兒鬆懈,目光仍是銳利地四處望著。
那個夥計將馬拴好,腳下生風追了上來,“郎君想要喝什麼酒?我們這裡什麼好酒都有,除了咱們大魏產的,西域的葡萄酒也是有的……”
“樓上可有雅間?”柳昭言的目光在大堂內兜了一圈後,抬了起來,望向了樓上。
“有的有的,不過只有一間,已經有人……”夥計說到這兒眼睛一亮,“郎君就是那位小娘子在等的人啊?”
小娘子?柳昭言不置可否。
夥計已經殷勤地道,“郎君這邊請!”就是為他引起了路。
柳昭言隨在他身後,跟他上了樓。這酒坊不算大,樓上只有一個雅間,樓下就是大街,根本沒有什麼退路……
柳昭言看著,眉心便是緊皺了起來。
轉眼,雅間已經到了。
柳昭言收斂心緒,看著夥計叩了叩門扉,然後將門推了開來。
有一道身影臨窗而立,穿一身粉藍相間的襦裙,從身後看去,身形不高不矮,不胖也不瘦,是個年輕娉婷的小娘子!
“你是……”柳昭言一邊走上前,一邊試探著問道。這個身量,不是徐皌!可那朵茶花,是他們幼時一個玩笑的約定,旁人不知,除了徐皌,那便只有……徐皎了。
窗邊那人回過頭來,柳昭言的腳步生生剎住,面上的神色陡然一變,驚聲問道,“你是何人?”
那背影看上去是個娉婷少女沒錯,可是回過頭來,那張臉……卻是齙牙寬嘴,滿臉麻子,慘不忍睹。即便柳昭言已經數年未曾瞧見過徐皎,女大十八變,可再變……以平南王和王妃的血脈,徐皎幼時水靈的長相,怎麼也不可能是如今這樣的模樣!
這不是徐皎!
柳昭言面色一變,腳跟驀地一旋,就要轉身而去。
誰知,那個女人卻是雙眼放光地撲了上來,柳昭言猝不及防,竟是被她撲了個正著。
一股嗆人的脂粉味兒直撲鼻端,柳昭言險些背過氣去,何況身前那個女人還死死趴住他,“你放開!”柳昭言氣得變了臉色,斯文溫潤的表象被生生撕裂。
那個女人的力氣卻是出奇地大,怎麼也掰不開,“找我來那小娘子還真沒有說錯,還真有個俊郎君呢,郎君……小女子年方十八,尚未婚配……”
柳昭言再也顧不得什麼君子氣度,用了力氣將女人推搡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