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頭一回見到將燈籠做成柿子模樣的。”
“你不喜歡嗎?”他緊緊盯著她,雖然那張一貫冷顏的俊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變化,可他繃緊的下頜卻還是透露了他心底的緊張。
“不!喜歡,當然喜歡,這真是見過的,最最可愛的燈籠了。尤其……這是你親手為我做的。”徐皎望著他,笑中帶淚,卻是真真切切的全是歡喜。
他卻被她目中的熱度灼羞了一般,垂下眼,微微啞著嗓道,“你怎麼知道是我親手做的?”
徐皎愕然道,“還真是你做的啊!”說著,將那盞柿子燈提起一些,仔細打量了一番,一邊看,一邊點著頭道,“不錯不錯,頭一回做燈就能做成這個樣子,我家阿恕果真做什麼都棒!”說著,朝他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地誇讚,襯著她晶晶亮的眼睛,一臉沒有半點兒作假的崇拜。
墨啜赫心裡暖暖脹熱著,嘴角淺淺勾起,總覺得從決定今夜幾乎照搬她在他生辰那夜給他準備的驚喜起,就縈繞在心底的忐忑,還有這一路上既要趕路,閒暇時又一遍一遍做著這燈籠,做壞了無數盞,手上到處都是竹刺割裂的口子,那些不安、那些笨手笨腳、那些懊惱,都被她此時的笑容與眼神治癒了,都值得。
心裡暖暖的,思念漫溢心間,他終於再也剋制不住,抬起手將她整個人撈進懷裡,密密摟住。
徐皎手臂穿過他的腋下,將柿子燈拎在他身後,閉眼貼靠在他胸口,嘴角剛剛甜蜜地彎起,卻又抿了抿,她仍然有些身處夢中的不真實感,喃喃道,“阿恕,我太想你了,所以……我不會是在做夢吧?阿恕,真的是你嗎?”
“是我!”墨啜赫啞聲應道,低頭便在她頭頂輕輕烙下一吻,而後用下頜摩挲著她的頭頂,嘆息道,“緊趕慢趕,好在總算趕在了今日,能陪你過個年。”隻字不提為了趕來見她,他前段時日忙成了什麼樣,還有這一路幾乎都是日夜兼程,更不用說到了這裡,聽說她進了宮,而且會留在宮裡過年時那一瞬間,滿心的失落,這一刻,她在他懷裡,這便是真真切切的圓滿,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徐皎聽到這兒,突然低低笑了一聲,“是啊!好在你今天趕到了,否則,我明日怕是也不用吃什麼了,光喝醋就喝飽了。”徐皎從他懷裡仰起臉來,嘴角勾著壞笑,雙眸亮晶晶的,那狡黠刁壞的模樣,又是他熟悉的那隻小狐狸。
墨啜赫手裡發癢,抬起手颳了下她的鼻尖,笑問道,“說什麼呢?”
“我今日才知道,北羯居然還有拜年時送祝福之吻的習俗?”徐皎皺了皺鼻子,輕哼著道,一雙眼睛微勾著,乜斜著墨啜赫。
後者微怔,反應過來時,忍俊不禁,眼底流露出難得的笑意,“文桃告訴你的?”
徐皎這會兒倒生出了兩分不能出賣人的自覺來,眉心一顰,一撇嘴角,“你先別管是誰告訴我的!”她一墊腳尖,抬手就是揪住了他的衣襟,惡狠狠逼視著他道,“說!你從以前到現在,到底祝福過多少人?”
氣勢是拿捏住了,但因著身高差的緣故,很是打了些折扣。
“唔……讓我想想!”墨啜赫眉峰微顰,一臉認真思慮的樣子,片刻才沉聲道,“很多。”
“很多?”徐皎的音調微微變了。
“是啊!很多!”墨啜赫鄭重點了點頭,“所以,怕是數不清了。”
數不清了?徐皎一臉被雷劈了的感覺,所以……她是跟多少人間接接吻過?她一瞬間不好了起來。踮起腳尖踮得腳都酸了,又受了這樣一番嚴重的打擊,徐皎撐不住了,腳後跟往後一落。
卻還沒有落到地面,就被人勾著後腰撈了起來,緊接著,額上就是被人烙下了一吻。
她微微瞠圓了眼瞪著他,他胸腔微微顫動,低笑了兩聲,緊接著又是啄了她唇一記,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