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蠶食大魏南地。
顯帝再令各地官兵與節度使出兵鎮壓叛軍,收回失地。誰知,各節度使卻以各種理由拒不出兵,就在這時,惠明公主卻代表盧西節度使上表顯帝,主動請纓,帶兵鎮壓南地叛軍。
顯帝感其忠義,賜予其號令三軍之兵符,可便宜排程兵力。雖然以如今形勢來看,那些人連聖旨都不放在眼裡,這兵符能起多少效用,大家心裡都明白,不過顯帝那信任倚重的姿態卻是表得很足,待留京的惠明公主與李家四郎和五娘子更是賞賜不斷,甚至口稱,關鍵時候,還是自家人可靠。
自家人……徐皎聽說時,只能呵呵了。
不過她如今都是閉門不出,這些事她也只當個笑話聽,與她又有什麼干係?這些日子,旁人好似都將她遺忘了一般,她倒是樂得自在。
忠勇侯府,這府上的門楣倒是高了不少,可卻是一個沒有了忠勇侯,更連傳承爵位的子嗣都沒有的侯府,不過是個光殼子罷了。
起先還有人看在聖寵以及長公主的面兒上登門,誰知徐皎都是一律不見,哪怕是長公主和景府派來的人也是一樣,後來慢慢的,就沒有人再登門了。就是長公主和景府派來的人也多是將送的東西放下就走,當真是門可羅雀。
這一日,惠明公主府上卻是來了僕從,說是過兩日李五娘子就要回盧西去了,所以李府要設宴,特請迎月郡主赴宴。
徐皎留了帖子,沒有見人,卻是讓負雪代為回絕了,說是她如今重孝在身,乃是不祥之人,去了怕是晦氣。不過,與李五娘子相識一場,卻也給她備了一份禮,祈祝她平安順遂。
負雪將人送走,回來覆命,徐皎一臉平靜地道一聲“知道了”,便算罷了。前兩日便聽說惠明公主向陛下請求,說李熳身子不好,來了鳳安許久,仍是不能適應,常常感染時疫,特意請求陛下讓她返回盧西。
李熳的身子不好,顯帝自然也是知道的,因著李家之前的自動請纓,甚得他心,他如今又要倚仗李家,李熳一個女孩子,本就不怎麼要緊,他也就順理成章賣了李家這個面子。反正走了一個李熳,不還有惠明公主和李炘就在眼皮子底下嗎?何況如今看來,李家對他甚是忠心,顯帝覺著,他們就是國師口中的紫微護星。
徐皎聽說李熳要離京回鳳安時就已經猜到會有這麼一次宴席,可她委實不願再去應酬,如今回絕起來更是方便得很,理由都是現成的。而且,想必惠明公主也不想見到她,她還是就別去礙眼了。
李府這頭,惠明公主聽說了李熳給忠勇侯府去了帖子,沒有說什麼,聽說迎月郡主回絕了,倒是送了一匣子禮物,五娘子接了之後什麼也沒有說,卻是抱了那隻匣子就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看上去多多少少有些傷心的意思。
惠明公主聽罷,就是冷冷哼了一聲,“她躲清靜倒是躲得徹底。”
“這不都是公主您的功勞嗎?若非公主暗中相助,哪裡是她想清靜就能清靜得了的?要婢子說,那位倒是有一句話說得在理,這關鍵時候,還是一家人才靠得住。”玲姑笑著道。
“一家人?”惠明公主哼了一聲,“他倒是想得好!我本以為他走之前記得來與我知會一聲,就是還記掛著我好歹生了他一場,誰知,不過是服個軟,求著我在他不在的時候,護著他那媳婦兒罷了。我也念著他求了我一場,雖是不喜那景氏,我也確實盡力給了她一方安寧。可他怎麼做的?轉眼便將北羯大軍勸走了……”
說到這些,惠明公主真是說不出的惱恨,不由得狠狠咬牙,“拜他所賜,我又不得不更改計劃。”
玲姑聽著,卻是自始至終笑著,惠明公主嘴裡說著氣恨,可到底是親生骨肉,罵得再狠,可心裡也是疼著的,“公主也不必氣惱,咱們節度使不也說公主操之過急了。如今這樣反而更是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