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多牛的心眼兒這麼多,他是一定會這樣的了!
要想讓王多牛老老實實地給自己幹活兒,那就得既給他好處,又讓他有所畏懼,不讓他害怕。那活兒是別想讓他幹好的!
楊澤擺了擺手,示意士兵將王多牛放開,道:“你跟我進來,我有話要和你說。還有,來人啊,去王家看看,他的家人都在沒在,讓王家的人都老實在家待著,不許離開縣城。”
幾個士兵聽了。立即大聲答應,手提兵器便出了縣衙,直奔王家而去。
王多牛剛想站起來,卻聽到楊澤要控制住他的全家。這回他可真是被驚嚇了,差點暈過去,正要哀求,卻見楊澤向後院走去。他只好爬起身來,跟在後面,只是雙腿抖得厲害。實在走得不快。
菜菜見狀,便上前扶住王多牛,她在鎮西縣裡長大,王多牛平常待她很是不錯,有點兒啥好吃的,總是想著給她,菜菜也一直把他當成是長輩看,今天忽然見楊澤要殺他的全家,心裡很感愧疚,覺得是她連累了王多牛,要不是她拉王多牛進來,便不會有這事了!
菜菜小聲道:“王大叔,你不要害怕,楊縣令不會殺你的,他是要讓你幹活兒,他這個人可吝嗇了,為了不給你工錢,所以才這樣嚇唬你的!”這話說的,連她自己都感覺挺沒底氣的。
王多牛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心想:“給官家辦事,不給工錢那還不是很正常的麼,關鍵是這位楊縣令,不給錢就算了,他還想要我全家的命啊!”他有心逃走,卻是不敢,縣衙裡好多當兵的,他是沒法逃走的,就算他能逃走,家裡人不知道信兒呢,也沒法逃走啊!
楊澤進了屋子,等著王多牛也進來,他看菜菜也跟著進來了,也沒趕菜菜出去,他把門一關,直接坐到了椅子上,對著他倆道:“你們也都坐下吧!”
菜菜氣鼓鼓地往胡凳上一坐,看著楊澤,而王多牛卻不敢坐,他很害怕,不知楊澤要出什麼手段修理他!
楊澤神態一變,很有幾分和藹可親的表情,他問道:“王多牛,你既然會釀酒,那就說說看,你會釀什麼酒?”
王多牛哆哆嗦嗦地道:“小人釀的是馬奶酒,就是草原上牧民常喝的那種酒,味道雖差,可禿嚕渾的人個個嗜酒如命,不管味道好壞,只要有的喝就成,所以才喜歡買小人的酒。”
楊澤嘿了聲,道:“少跟我扯淡,要說馬奶酒,禿嚕渾的人豈能不會釀造,草原上別的沒有,馬奶要多少有多少,人家自己會釀的酒,幹嘛要找你買,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在馬奶酒裡,摻入了你自己釀的酒,所以禿嚕渾的人才會喜歡,都跑到你這裡來買?你會釀什麼酒,我問的是這個,不要和我提馬奶酒的事!”
王多牛大吃一驚,他可沒想到縣令大人一猜就猜中了。他的確是會釀中原人喝的酒,他的父親曾去過長安,在一家酒坊裡當過苦力,偷學到了釀酒的手藝,只因酒坊釀酒的手藝,都屬於不外傳的技術,所以東家發現王多牛的父親偷師學藝,一頓好打之後,還擰送到了官府,官府把王多牛的父親發配到了鎮西,他父親從此便在鎮西生活,娶妻生子,王多牛便也學到了釀酒的手藝。
然而,鎮西這地方不是產糧區,沒有太多的糧食釀酒,王多牛隻能少量的釀製,他便把自己釀製的酒,摻入了馬奶酒裡,提升了馬奶酒的度數,這便得到了牧民的喜愛,私下買賣,發了點兒小財。
王多牛見楊澤猜了出來,他不敢再隱瞞,只好說了實話。楊澤聽罷,低頭沉思,他有些明白了,這年頭是沒有高度數的酒的,就算是最有勁的酒,也不過十來度,要放在後世,那真是什麼都不算,可在這個年代卻算是難得的烈酒了。
馬奶酒在鎮西倒是常見,禿嚕渾的牧民當然也會釀造,草原上別的沒用,馬奶要多少有多少,可由於釀造手藝太過簡單,也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