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之後,又道:“你平常也常去看望獨孤寶橋嗎?應該很少見面吧!”
長公主和相王不對付,而相王這一派的主要領軍人物便是李正隆,李正隆當然不會對長公主的女婿有什麼好感,基本上不會見面的,除了重大場合裡不得不見之外。
李正隆卻道:“回皇祖母的話,有時候會見著,獨孤寶橋喜歡和文人士子一起宴會,談天說地,有時候會邀請孫兒,只是孫兒很少去赴宴,所以只能是偶爾見到。”
他說的倒也是實話,有些宴會就算是獨孤寶橋不請他,別的文人士子也會請,但如果他知道有獨孤寶橋在場,一般是不會去的。
獨孤女皇早知他會這麼回答,緊接著就問道:“那你可瞭解經常和獨孤寶橋宴飲的人,都是些什麼樣的文人士子?”
李正隆微微一愣,怎麼回事,怎麼不問獨孤寶橋的案子,卻問起宴會的事來了?他只好道:“都是些很有才華之人。人以群聚,物以類分,獨孤寶橋的文采一流,當然結交的朋友也都是有名氣的詩人。”
話趕話,順著就說了下來!
李正隆心裡想著:“下一句應該是問我獨孤寶橋是不是在宴會左摟右抱,風流一番吧,皇祖母是想先判定獨孤寶橋是不是個風流人物,然後再確定他會不會去勾引村姑,我該怎麼回答呢?”
誰知,獨孤女皇卻突然轉移了話題。問道:“那你認為獨孤寶橋有沒有殺人的膽子?”
李正隆想的是村姑,可獨孤女皇問的是殺人的膽子,他一時沒轉過勁兒來,呃了聲,沒有馬上回答,稍稍愣了一下,這才道:“孫兒認為他沒有這個膽子。”
他說的倒是實話,獨孤寶橋還真沒有殺人的膽子,又不是長公主那樣的人物。哪可能說殺人就殺人。
獨孤女皇哼了聲,道:“沒有的東西!”
李正隆大吃一驚,以為這句話罵的是自己呢,可轉念一想。便即明白,是罵獨孤寶橋呢,堂堂禮部侍郎,皇族中人。連殺人的膽子都沒有,那可不在獨孤女皇的心裡,算是沒出息了麼!
想明白了。他忙道:“那是獨孤寶橋宅心仁厚,其實,士子風流,這些事倒也不算什麼,只要安撫那個女子的家人就好,至於那個新郎……一定是手下人攛掇著獨孤寶橋這麼做的,可錯事已成,死者已逝,活的人卻還要好好地活下去,給他們多些補償,這案子便可壓下去了。”
這話聽起來都是在替獨孤寶橋說好話,可是卻等於是坐實了這案子就是獨孤寶橋做的,獨孤寶橋要想再翻身,下輩子有可能,這輩子卻再也沒有辦法了,他算是完蛋了。
獨孤女皇嘆了口氣,道:“也罷,只能如此了。”說完,殿中出現沉默,她沒再說話。
李正隆也不敢開口問啊,等了片刻,他向菜菜看去,就見小姑娘坐在一邊,在紙上畫著什麼,也不知她在幹嘛呢!
好半晌,獨孤女皇這才又道:“正隆,這事兒就給交給你辦吧,由你去和你姑母說一聲,也不要對她太客氣,這事兒也得給她長長記性了,當初怎麼選的女婿!”
獨孤寶橋是她的族人,可她的族人多了,近親都快死光了,可遠親一抓一大把,就算她曾經想要好好培養一下獨孤寶橋,可出了這等事,她還哪有心思培養!
李正隆答應一聲,心裡歡喜無限,這回終於可以好好地給長公主一點羞辱了,以前盡是這個姑母佔上風的,還有那個英幗公主,也要給她一點教訓,那個女人還想著當皇太孫,也想當女皇,也不看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
沒等他出殿,獨孤女皇便又道:“讓楊澤陪你去。乖孫,替皇祖母擬個旨,打發獨孤寶橋去交趾做象林縣的主薄,帶著英幗一起去吧!”
李正隆幾乎幸福的要暈過去,竟然一下子就幹掉了英幗公主,這個皇姐早就讓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