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哎呀呀,我管楊澤叫老弟,那管這小親兵叫什麼。難不成要叫弟妹?這可是個男人啊!”他心裡想得齷齪,臉上卻半點兒沒有表露出來,和楊澤一樣,也是一臉的正氣。很有刺史的威嚴。
舒堂舉道:“也好,那就讓他在旁聽聽吧!”說了幾句場面上的客氣話後,便進入正題。他把尤家的案子,詳細地說了一遍。
楊澤並不插嘴,等他說完之後,皺眉道:“怎麼那麼肯定尤旭起就是兇手呢,除了他之外,舒大人可審問了別人?”
舒堂舉奇怪地道:“為何要審問別人,此案的脈絡非常清晰,就是尤旭起害的人,只不過卻無法找到證據定他的罪,而且他還反告尤旭升,說是他大哥害死的三弟,卻也找不到證據,可他倆又是親兄弟,又都是尤家的人,所以這案子明知道兇手是誰,卻就是無法定案,難辦得很呀!”
他心想:“要是能直接斷案,那我還大老遠的找你來幹嘛,閒得沒事兒做麼,我可是很忙的!”
楊澤嗯了聲,想了一下,感覺舒堂舉為人還不錯,至少沒有用屈打成招這種手段。不過,也有可能他是想把案子拖得時間長一點兒,好多收些賄賂,畢竟尤旭升為了早點結案,不讓尤家太丟面子,是必定會給他賄賂的,只是這賄賂有點咬手,不夠心安理得,他才找自己來幫忙。
楊澤道:“舒大人破案講究證據,不草菅人命,實是為官的典範,要是換了別人,估計這時就算是打,也要打出那尤二郎的口供來。”
舒堂舉笑道:“楊大人,實不相瞞,要是換了早幾年,說不定老夫也就這麼辦了,反正都確定那尤二郎是兇手了,幹嘛還要拖延時間,可老夫老了,上個案子又沒斷好,也實在不想再出什麼紕漏,所以才找楊老弟人來,希望能給這案子圓滿地結束。”
這話說的,他一點兒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沒有,竟然有種理所當然的味道。
楊澤笑了笑,說了句:“舒大人太高抬下官了,下官破案,也都是靠蒙得。”
“謙虛,謙虛了呀!”舒堂舉笑道。
楊澤問道:“現在尤二郎是被關在牢裡了,那尤大郎呢,他可也成了被告,可同樣被關押在牢裡?”
舒堂舉搖頭道:“關他幹嘛,他一定不是兇手,又不怕他跑了,沒有關的必要。”
楊澤閉上眼睛,想了好一會兒,站起身,道:“下官想去牢裡問一下那尤二郎,舒大人可要一起去?”
舒堂舉立時便搖頭:“老夫早就問過了,不需要再問,楊大人要去,老夫派個人陪你。”他叫來師爺,讓師爺陪著楊澤去,他自己卻去了花園,喝茶休息去了,賄賂收多了,他不嫌累,可心操多了,他就嫌累了。
楊澤帶著菜菜,跟在師爺的後面,一起去了大牢,師爺把他領到門口,陪笑道:“這大牢裡面臭得很,楊大人真要進去?”
楊澤道:“不必了,把尤旭起帶出來吧,就在這院子裡問他便是,春光明媚,讓他也曬曬太陽,憋在牢裡,估計他也苦壞了。”
師爺笑了笑,叫牢頭把尤旭起帶出來,儘管還沒有判罪,可尤旭起仍舊帶著全套的手銬腳銬,在譁楞楞聲中,走出了牢房。
尤旭起只感陽光耀眼,一出牢門,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半晌才慢慢睜開。這段日子他被關在牢裡,不見天日,心中苦悶,又在剛開始過堂時捱了板子,身上痛,心裡更痛,度日如年,無論心理還是身體上都飽受折磨。
原本尤旭起的脾氣極暴,他出身大富之家,沒什麼過什麼磨難,一直過得順風順水,可在這段日子的折磨之下,他就象是忽然長大了一樣,知道這世上原來並不是每件事,都要順著他的意才行,還有很多不可預知的事,更有他無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