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娘娘所言極是,這塊石碑一定要修得直入雲霄。並且取名為天碑,只有天這個字,才配得上這座石碑。”
李晏連連點頭,皇后也是如此,他倆對李重九對楊澤的挑釁,都選擇了聽而不聞,沒搭理,感覺李重九有點無理取鬧,就當他是小孩子心性吧,還沒長大。
可李重九卻大怒,被無視的感覺,比和別人打架輸了,還要讓他難受,當然他也沒和誰打過架,就是剛才在寢宮時,和沈得印打了場嘴架,但沈得印給他的頂多叫不痛快,而楊澤給他的就真叫是痛苦了。
楊澤道:“要是皇上和娘娘準了為臣所奏,那為臣就出去安排。”
李晏點頭微笑,道:“去安排吧,楊愛卿辦事,朕是向來信得過的。”
楊澤答應一聲,慢慢後退,退出了殿堂,去前面安排給天碑奠基的事了,無論是從態度上,還是從行動上,他都是對李晏和皇后非常尊重,絲毫沒有他是功臣,所以他要跋扈一點的舉動,非常守禮的一個臣子。
李重九等楊澤出去了,便道:“父皇,母后,你們看楊澤是多麼的可惡,故意裝出一副忠臣的樣子……”
可李晏和皇后卻沒有理他,皇后兩眼含淚地道:“皇上,臣妾剛才聽你說朕了,這個稱呼,都有十幾年沒有聽見了,臣妾還以為這輩子都聽不到了呢!”話剛說完,眼淚就掉了下來。
李晏則抱住老妻的肩膀,道:“皇后,這些年可苦了你了,一晃這麼多年,直如夢一場,直如夢一場啊!”他舉起袖子,給皇后擦拭眼淚。
老兩口開始憶苦思甜了,這時候是夫妻之間最溫馨的時刻,最容不得別人打擾,就算是親生兒子也不行,而親生兒子一般在這種時刻,也會離得遠點,給父母留出空間,不好打擾父母的呀!
可李重九從小就缺少了管教,成年之後又是在自己的莊園裡,更是沒有教他人情世故,他竟然道:“父皇母后,你們這是怎麼了,兒臣在和你們說正事呢,那楊澤是個陽奉陰違,兩面三刀之人,兒臣看穿了他的真實面目,說給父皇母后你們聽,你們怎麼不聽啊!”
李晏和老妻都是雙眼有淚,正在月朦朧鳥朦朧之時,被李重九這麼一打斷,兩人都是心中不快,在沒見著李重九這個兒子時,兩人都想得慌,想兒子想得晚上睡覺都睡不著,可現如今見了,卻覺得兒子有點傻氣,還有點驕躁,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尤其是把李重九和菜菜一比,那就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皇后還好,就算覺得兒子在處事方面不盡人意,可她還是道:“重九你誤會了,楊澤可不是陽奉陰違之人,如果他真的象你說的那樣,那你父皇和我豈能從鎮西回來,又怎麼能重登皇位呢?你呀,對他誤會太深了。說也奇怪,他也沒怎麼著你啊,你幹嘛要這麼詆譭他,這可不好!”
李晏卻斥責道:“你這孩子說話太不知輕重深淺,楊澤是什麼樣的人,朕自知道,不用你來說,以後說他不是的話,不可再講,否則朕再不輕饒,而且你以後還要和他多親多近。再不可起了誤會。”
皇后卻嗔怪道:“再不輕饒,難不成你還要打兒子一頓麼,你敢打他,我就打你!”
李晏無可奈何,只好道:“說說而已,我怎捨得。不過,重九以後再不可說楊澤的壞話了,咱們自家人聽聽也就罷了,可要讓別人聽去,那可是禍事了!”
皇后連連點頭。對李重九說道:“楊澤為人不錯,可他手下的那些人卻是一個比一個的生性,直如畜生一般,他們要是聽了你講楊澤的壞話,指不定給你下什麼絆子呢,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李晏也道:“不錯,鎮西的那些強盜看著就夠牲口的了,這次又看到了不少渤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