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丙榮手提大弓,大步到了趙全禮的跟前,抓住趙全禮的腦袋,繞進了大弓之中,把弓弦勒到了趙全禮的脖子上,眼望楊澤,只要楊澤一個眼色,他立即就會弓弦勒死趙全禮!
趙全禮驚駭得全身都麻木,連求饒的話都說不住口了,只感覺褲子裡一片水淋淋,他被嚇得屎尿齊流,再也無法自制!
楊澤歪頭看著趙全禮,心想:“這人敢毆打軍官,必有靠山,他是怎麼來這鎮子上開賭坊的,沒必要多問,可他的靠山是誰,竟然能讓他如此的囂張,卻是先要問清楚的!”
“趙全禮,你違反《大方律》,敢不遵宵禁之規,還敢毆打前來勸說你的官兵,這可是死罪,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如果沒什麼可說的,那按著律法。我就要將你就地正法了!”楊澤道。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該說啥就說,要是不說,那你腦袋掉地,就算再想說,也只能和閻王爺去說了!
趙全禮可不傻人,他立時叫道:“還望楊爺爺給小人一條生路,小人現在可是京裡齊大人的門客,深得齊大人的信任,要不然小人哪可能在這裡做這麼大的買賣。就算楊爺爺不給小人面子,可齊大人的面子,楊爺爺還是要顧及的!”
楊澤微微一怔,心想:“齊大人,哪個齊大人,沒聽說過啊!嗯,其實,我沒聽說過幾個京裡的大人物,這要去問吳有仁才行!”
楊澤只一怔。他身旁的軍官們便知道,這位楊郎將不知誰是齊大人,但京裡姓齊的大人可不止一個,他們也不知指的是哪個!
一個軍官替楊澤問話。道:“哪個齊大人?你說得清楚些!”
趙全禮大聲道:“就是工部尚書齊大人啊,他的名諱,小人不敢直呼!”
在場的兵將們齊刷刷地臉色一變,這個賭坊老闆。竟然是工部尚書的門客,這怎麼可能,那位工部尚書可是個大人物。聽說很有可能當宰相,這種人物可不是他們這些邊疆兵將能惹得起的,就連魏元成也不敢輕易招惹。
那軍官立即小聲把齊尚書的事,說給了楊澤聽,並提醒他那位齊尚書是得罪不起的!
楊澤心想:“失算,早知這王八蛋的靠山是位尚書,那我就該私下問才對,現在可騎虎難下了!”
不過沒關係,這世上的事,就是不怕出事出得有多嚴重,怕的就是沒法善後處理,只要能善好後,那多嚴重都不怕!
楊澤臉色一沉,喝道:“胡說八道,齊尚書遠在京城,怎麼可能跑到林州來收你這樣的東西當門客,你膽敢胡亂攀扯,該當何罪!”
頓了頓,他一揮手裡的馬鞭,道:“弟兄們,進去搜查,看看這裡還沒有什麼罪證,說不定這個傢伙勾結了突覺人,想要裡通外國呢,弟兄們快點兒把罪證找出來!”
手下兵將齊聲答應,再一次衝進了賭坊,又是乒乒乓乓聲響,兵將們把能砸的都給砸了,把氣都出到了賭坊裡。
楊澤招手叫過木根,小聲吩咐道:“速速回去,報知吳大人,把這賭坊的後臺是京裡齊尚書的事說明,問吳大人該怎麼辦!”
擦屁股這種事兒,吳有仁應該經常辦,經驗想必豐富得很,不問他問誰!
木根答應一聲,上馬飛奔回了營地,去找吳有仁了。楊澤仍舊騎馬站在大門口,不時看看趙全禮,又看看裡面的兵將們砸東東西。
只不過片刻功夫,木根便返回了,他湊到楊澤的身邊,小聲道:“師父,徒兒去找吳大人,他正睡覺,把他給吵醒了,他很不高興……”
“少說廢話,說關鍵的!”楊澤氣道,這個木根總是這樣,說話總不能直接說到正題上。
木根忙道:“吳大人說,那個開賭坊的敢攀扯齊尚書,齊尚書一定會憤怒的,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齊尚書不會怪罪的,但如果不按著律法辦,那齊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