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一直追到林州,又想盡辦法地折騰魏元成的舉動上就看出來了,吳有仁是典型的官迷,為了能當上宰相,他是什麼事都敢做出來的!
聽到大丈夫愛權的話,韓盤的臉色黯淡下來,道:“這個我可實在沒法幫上忙了,他都當上中樞舍人了,而我只是個小小的邊疆刺史,哪可能在仕途上幫到他的忙!”
向成衛也搖頭,說到權力,他同樣也有無力感,他連刺史都不是,為了能接韓盤的任,費了無數的心思,頭髮都快熬白了,他怎麼有可能送吳有仁權力了!
楊澤道:“俗話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要是事關了自己,那就只能費腦筋了。兩位大人都在局中,所以無法看透此事啊!”
韓盤和向成衛聽他這麼一提醒,立時兩個人都明白了,是啊,剛才只顧著想自己能從中撈到什麼好處,卻忘記了人家吳有仁能撈到什麼好處了,人家是不收禮,可因為那禮物是實物,人家要啥沒有,不稀罕這個,可看不見的禮物呢?
“送他功勞!”韓盤和向成衛同時想到了這個,既然吳有仁愛權,那自然是想當大官的,可從中樞舍人跨到宰相,這可不是一步的事情,而是好幾步,而且並不是每個中樞舍人都能當上宰相的,競爭對手多著呢,要想在競爭中取勝,那唯有功勞!
韓盤用低低的聲音說道:“既然吳大人趕上了這場功勞,那不如……”
“給他首功!”向成衛補充道,反正他是佔不到首功的,所以首功給誰都無所謂,又能討好吳有仁,牽上這條線,何樂而不為呢!
韓盤有心自己佔首功,可在心中權衡了一下,首功和討好吳有仁哪個更重要些,好半天,他終於一咬牙,道:“把首功讓給吳大人吧,這事兒得楊將軍你去說才成,我們不好出面,該怎麼說你知道嗎?”
楊澤想了想,道:“就說吳大人從京城來瓜州訪友,而這個友便是韓大人你,就在他到來之時,發生鐵花離這事兒,然後在吳大人的指導之下,韓大人和向大人出馬,把鐵花離給擒拿下了,如何?”
韓盤喘了口粗氣,點了點頭道:“就這麼說吧,不過具體事宜是你去辦的,這點要在奏章上體現出來,我們不能虧了你呀!”
楊澤聽了這話,心裡舒服,韓盤雖然和吳有仁一樣,是個官迷,可在為人處世方面,還是相當不錯,知道不能吃獨食,這種時候還能想著自己,人不錯,看來自己去京城這段時間,他會好好照自己父母的。
楊澤笑道:“韓大人放心,這道奏章自然要由吳大人起草,他得了好處,必不會落下咱們的,不要說學生我的姓名,兩位大人的名字,他同樣會大書特書的!”
稍停了下,他又道:“就算他不寫也沒關係,學生同他一起上京,等在拜見皇上時,學生也會把兩位大人的功勞,向皇上奏明的!”
韓盤和向成衛這份感激就別提了,差點兒就要拉著楊澤的手,一起去院子裡,擺香案拜把子了!
楊澤出了花廳,去找吳有仁,這穿針引線的事情,自然要由他來做,這可是大人情,可不能讓別人去做。
來到吳有仁的門外,楊澤敲了敲門,道:“吳大仁,可梳洗好了?”
吳有仁在屋裡道:“進來吧,早就梳洗好了,正歇著呢!”
楊澤推門進屋,見吳有仁斜躺在大椅上,正在喝茶呢,他轉身把門關上了,走到吳有仁的跟前坐下,笑道:“吳大人可是累壞了吧?”
吳有仁哼了聲,道:“累些沒什麼,只是不喜那個刺史,一上來就沒好話,竟然問我聖旨的事,我看他是腦子有毛病吧!就算有聖旨,他這種小人物,也不必我親自來傳旨,隨便派個小宦官不就得了!”
楊澤等他發完牢騷,笑道:“吳大人誤會了,韓刺史可不是個討厭的人,他還正想著送你一份大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