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焚海的計謀,她與韓振夜的初識會全然不同。她仍會是威遠將軍的掌上明珠,而他會是女王遠道而來的親族,一個嘴角有著邪惡笑意的魔教之子。
若是以另一種方式見面,她肯定也會愛上他,只是,他們的愛情裡或許不會有仇恨……
心中對焚海的怨恨又增添了幾分。她咬緊牙關,瞪視著焚海,氣憤讓她變得較不恐懼。
&ldo;是你壞了我與沈寬的計謀、讓我遲遲未能興兵奪取樓蘭。女奴,這一切的錯誤,會讓你在今晚付出代價。我的手下們可是都等得不耐煩了。&rdo;焚海冷笑著。他準備以冰兒威脅韓振夜,逼那男人交出樓蘭的兵權,但在那之前,他的屬下可以好好享用這女人。
冰兒臉色刷地變得雪白,絕望地往後退去。她不敢想像那種情形,士兵強暴女人時的可怕情景在她腦海中閃過,她的心臟劇烈跳動著,幾乎就想喊出某個名字。
在最危急的時候,她只能想到韓振夜。
&ldo;盡你女奴的職責,好好款待我的臣子們。&rdo;焚海冷笑著,雙手擊掌,召喚在寢宮外計程車兵。
簾幕外傳來腳步聲,燈光把一個高大的身影投射在簾上。那個男人站定,冰冷的聲音傳來,充滿了殺氣。&ldo;她是我的女奴,只能服侍我一個人。&rdo;男人冷冷宣佈道。
焚海一驚,抬頭瞧見簾幕被劍氣逼開,陡見一片黑影白光急掠而至,黑影是人,白光是劍,來人身法奇快,劍招凌厲,焚海只覺得森森寒氣撲面而來,嘴角的冷笑都變成驚駭的表情。
他連忙向後急退,躍開了幾丈開外,僅是堪堪避過對方的攻勢。虧得他避得迅速,否則以這一劍來勢之快,他的頭顱當場便要被削去半顆。
那人右手持著龍骸邪劍,左手一探,已抱住冰兒腰際,凝立在寢宮之內,黑眸中神態狂肆,黑髮因為星夜急奔而凌亂,令人不敢逼視。龍骸邪劍上,鮮血一滴滴落下,令人怵目驚心。
&ldo;你的那些士兵,全都躺下了。&rdo;他淡淡地宣佈。危須國鎮守國王寢宮計程車兵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是全都擋不住他一劍,在劍光亂掃間,甚至沒能發出聲音求救,就已經命喪黃泉,屍首一路從宮外躺進宮內。
被那人抱著,冰兒不由自主地靠在他懷中,還沒看到他的面貌,已聽出了來人聲音。&ldo;你‐‐振夜……&rdo;她的心好亂,又驚又喜,卻又不知所措,不知該怎麼面對他。
她的心頭才閃過他的身影,他就突然出現了。他是聽見了她心中的呼救嗎?
韓振夜側眼望著冰兒,見她神態虛弱,喘氣未停,臉色蒼白似雪,一身的薄紗被撕裂,上半身皆是裸露。
想起焚海準備將她送給士兵玩弄,他更加憤怒,怒火凝在眼中,他轉頭盯著焚海,冷冷地道:&ldo;你居然敢碰她,那就是宣告自己的死亡。&rdo;
焚海被他目光一瞪,猶如兩道利刃刺在身上,忍不住心裡一寒。
&ldo;放開我。&rdo;冰兒小聲地說,不願意讓他抱著。雖然身體虛弱,雖然身陷陷境,她還是不願意與他有太多接觸。她不願意製造太多回憶,要是往後她忘不了他,該怎麼辦?
想著想著,胸口又疼了。忽然,一件厚厚的披風卻罩在她半裸的身子上,她經愕之際,抬起頭來,發現他小心翼翼地以披風包裹住她。那件披風上染有他的男性氣息,以及暖暖的溫度。她的喘息漸漸平復,怔怔地看著他,腦中彷彿有些空空蕩蕩,難以呼吸。
劍鋒一抖,直指焚海。&ldo;我來帶回屬於我的東西,讓開。&rdo;見到冰兒平安,他殺人的興致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