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比較,她轉身往林間去,不吭聲地低頭撿著柴火,幼稚地認為,越往林中去,自己就會越勇敢。
“杏兒姐!”一聲驚呼,路深撇開肩上的竹簍,撲身而去。
路深眼看著蘇信要踩空摔倒,攬過蘇信的身子,雙手環住緊抱,護在懷中,雙雙滾落。
暈頭轉向,天翻地覆,這樣的翻滾並沒有持續很久,緊緊短暫的一瞬,卻令人有了就此了卻餘生的超脫感。
從陡坡滾落,落在平地上好一會兒,路深的雙臂,落在了身側。蘇信睜開了眼睛,擔憂地要從路深的身上撐起來,不曾想,手臂無力地一滑,頭落在了少年的脖頸處,唇瓣觸碰到少年敏感的鎖骨上。
少年睜大了眼睛,驚訝中帶著慾望,仰望著茂密的枝葉間,支離破碎的天空,好一會兒才從那片柔軟的觸感中,緩過神來,扶著懷中的女人起了身。
“小路,小路,你摔到哪裡了麼。”蘇信仔細檢視著少年的周身。
“無礙。”路深渾身有些疼痛,但卻知道沒有傷到要害。
剛才滾落至此時,他感到背部的碰撞感有些奇怪,於是摸了摸身下的地面,覺得此時土地的觸感,的確很奇怪,轉身徒手抓了抓表面的泥土,果然…
此處埋了很大的木箱子。
“這是倉庫裡的木箱?”蘇信恍然。
路深敲擊箱面,聲音深沉,“空心的,裡面沒有東西。”至少沒有裝滿東西。
“他們這是…”
“掩埋罪證!”
四目相對,異口同聲。
……
三天後,山下的村莊裡傳來了一個訊息,村裡的公告欄貼得滿滿當當。
市裡突然要在阮西山上規劃護林區,劃分割槽塊保護山上的野生動植物…具體事項由鎮裡派林業局駐鎮裡的辦公室,過幾天派人來通報。
路家坳的訊息是由路橋幫他爸宣傳村務時,傳到路深和蘇信耳朵裡的,張西西也在,因為說服了家裡,退了鎮裡的學費,來路深門前拜師。
蘇信自是喜悅張西西的,雖然心裡沒由來的不痛快,只道自己無端心裡作怪。
路深家難得熱鬧,陳春花去地裡前,還多做了些點心,三人吃著點心,一同學習。
路深和張西西在蘇信的引導下,剛攻克了一攻堅戰——物理電學。
這邊,路橋從村祠堂裡慢悠悠地出來,出來時他爸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罵罵咧咧地打發他在村裡貼公告,宣傳護林區的事。
他悻悻地提著膠水,一疊宣傳單夾在腋下,闊步而出,沿路將傳單上的內容,廣而告之。
來到路深家院門前,看到裡頭蘇信和張西西也在,面上一喜,揮舞著手臂,在門口呼喊著,“阿深,西西~~”
張西西見到院門口張望的人影,眼眸一亮,率先拔腿就跑出了屋子,冒著烈日給路橋開了門。
“阿橋,大熱天,你這是做啥呀?”
路橋幫著用胳膊推著門,“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路深神情凝重地看著兩人進到屋裡,又低著頭寫起了物理題。
蘇信瞧著那筆,畫了半天,只寫了個公式。
路橋用膀子抹了抹額間的汗,放下膠水桶,笑著分發傳單,一人一張。
事畢,對著三人,大大咧咧地準備公佈村裡的重大事務。
“各位抬頭,先聽我說哈。”
起勢,軟顎提得老高,陰陽怪氣,“據說呀,最近山下公路上的路燈全給修好了…”
蘇信驚喜,“果真,那下次晚點回村也不礙事了。”
路橋聞言,憨實的面上一惱,“說起這事兒,你們上次在鎮上玩,竟然沒叫上我。”
他是聽張西西說起,嘟囔地抱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