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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雀榕瞪了他一眼,還未斥責他的不是,一旁的青姑反倒開了口,「我愛金銀與我長相寡淡有何關係?」

她的聲音不算冷淡,卻沒什麼情緒,聽著讓人不舒服。

「青姑所言在理。」薛鶴失笑,鞠躬賠禮道歉。

青姑緩緩起身,手上金菸鬥上懸掛的瑪瑙石還在錚錚搖晃,色澤瑩潤,「雀榕公子可休息好了?」

被點名的雀榕微微一怔,正正方方作揖道:「有勞掛心,一切安好。」

薛鶴也是愣了一番,難免多猜。

他試探道:「青姑平日裡可都是隻身住在這裡?」

敲了敲金菸鬥,青姑似乎有些不想搭理他。

薛鶴哪裡被這般晾曬過,很是覺得無趣。雀榕連連賠不是,幫襯道:「薛公子是一番好意。終究是女子家,在外總不方便的,更何況這種是非地。只是擔心姑娘會遇上什麼危險,沒其他意思。實在唐突冒昧了。」

青姑這聽了才鬆口,「無妨,不礙事。我隻身一人在此地住慣了,此地什麼妖魔鬼怪我沒見過,只是斤兩重的東西,傷不了我。謝謝兩位公子掛心。」

薛鶴同雀榕相視一眼,薛鶴性子急不沉穩,雀榕只是勸他切勿打草驚蛇。

二人擠眉弄眼,在旁人看來,倒是別有一番眉目傳情的模樣。

轉眼,薛鶴開了金扇,掩著嘴,撇過頭去不吭聲。

一晚長夜,歷經了太多太多,二人都有些招架不住。可偏偏,這事兒又不得不先往邊上一放。

青姑是可疑,可他們此行目的卻不是此。

「雀榕公子看著有幾分疲態,可是我這兒的房間睡得不踏實?」青姑又提。

話說幾分,薛鶴又對著青姑多了幾分猜忌。只是區區一個凡人,這青姑未免太過上心。

種種猜測,疑問再多薛鶴也只能站在一旁看著,也著實沒法逼問出什麼。

雀榕站在她面前,深深鞠躬道謝:「雀榕向來身子虛弱,並無大礙,有勞青姑惦記。此行,我等是為尋阿四而來,不知青姑眼下可否方便帶個路?」

青姑朝著瞻首回禮,「那我帶你們去找阿四。」

眾人隨著青姑步行,徒步二里地,又回了那魚龍混雜之處。

是非之地,周遭寂靜,白日裡的流舍不減夜裡的森森陰氣。

眾人是同青姑一道來的,這些人見了青姑畢恭畢敬,倒是沒有惹半點亂子,只是見了陌生人依舊神情警惕,有些緊繃。

隨了步子再往裡走,薛鶴察覺,此路與他來時不同。在這條道上有一處拐角,再往裡走有一座小院落,裡頭竟又是一處災舍。如此看著並不大的地兒,一下子容納了上百人。

被青姑帶著七彎八拐,最終在角落靜處停下。

青姑說:「阿四從小無父無母,可憐又身患殘疾,他說幸得十年前在這裡被陳老爺撿了回去,一直跟著陳少爺邊上伺候。陳少爺也是個可憐人從小身子孱弱,平日來鮮少出門,他就陪著。他的父母都葬在這裡,所以每個月得了一天半日的假,就回流舍看上一次。」

薛鶴聽著有些納悶,怎麼陳府這事兒也跟十年前有關係?

他看看雀榕那鎮定的模樣,青姑亦提到這十年前的事,他們兩人真真假假薛鶴不全信,卻著實也猜不出什麼。

薛鶴也不出聲,再朝著薛言瞥了一眼。

瞭然,薛言開口說道:「我瞧那阿四,應與陳府的少爺年紀相仿?」

「是嗎?」青姑沉片刻,倒是質疑起了他,「我是沒見過陳家少爺的,幾位見過?」

青姑一雙犀利的眸子好似能將人看透似的,她盯著默不出聲的陳家霖看了許久。

薛鶴知道瞞不下去,沒胡口搪塞,卻將禍水東引,「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