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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頁

這些人凶神惡煞,讓薛鶴打了個激靈,竟又與夢中場景相重合了起來。可此次,帶頭那人雖也是個書生打扮,卻並非是個弱書生,而是薛鶴的老熟人——

衍鹿。

「這事兒可就糟了。」薛鶴看著衍鹿煽動這群愚民,便知道這夢中的事又要再發生一次了。

他可算知道為何夢中自己毫無招架之力,原來是衍鹿在作祟。可眼下此地不宜動手,傷了這麼多無辜百姓暫且不論,小郎君定然也會受傷。

想到這裡,薛鶴拉起雀榕的手,對他說道:「我們先離開這裡。」

「好。」雀榕跟著他躲了起來。

二人躲躲閃閃,就聽見外頭有人喊著,說是有人見到了他們就在此處。眾人尋找蹤跡,便一路趕了過來。

跑了不遠,好不容易躲到一堵牆後,雀榕問道:「這些人為何要抓我們?我們才進鎮上不過個把時辰,怎麼會得罪這麼多人?是哪裡冒犯了他們?」

「噓——」薛鶴手指輕輕抵在他唇上,唇瓣柔軟且濕潤,臉頰通紅的模樣更為誘人。

小郎君一愣,朝著他眨了眨眼睛,眼神更是無辜。

薛鶴吸了一口氣,拉著他往另一頭去,一邊解釋說道:「帶頭的那個小書生,是魔族的人,裡面還有幾個略懂皮毛的小道士。狼狽為奸,又有太多民眾,我們不能硬來。」

「好。」匆匆逃走,雀榕沒有看清楚那人長相,什麼也不問了,就跟著薛鶴先離開這裡。

跑了幾步,薛鶴駐足腳步,忽然說道:「我昨天,夢見過這樣的場景。一樣的太陽,一樣的乞丐,還有被這群人追趕。我相信,這並不只是巧合。」

「後來呢?後來發生什麼事了?」雀榕問道。

薛鶴看著他,一時不知如何開口。轉眼就瞧見有人大叫了一聲,「這兒呢!人就在這兒!」

「先躲起來。」薛鶴一把摟過他的肩膀,將人往後一帶。

兩人一個轉身,躲到了一間房舍裡。屋子不大,花木成堆,裡頭走出一位老者。

「你們是誰?」老者從裡屋走了出來,步履蹣跚,走起路來並不輕鬆。

聽到熟悉的聲音,雀榕回過頭一看,果真是熟人,心下鬆了一大口氣,「是林伯啊……」

老者湊近瞧了瞧,左右打轉,臉上滿滿笑意,「喲,是小雀兒呀!」

薛鶴在一旁不知所以,只發現這次竟歪打正著,這一闖就闖到熟人的屋子裡去了。他看著雀榕,連忙詢問:「這位是?」

雀榕給他介紹道:「這是林伯,就是我跟你講過,那位養花的高人。」

薛鶴瞻首,忙著施禮,「林伯好,晚輩薛鶴。」

林伯走上前來,看著窗外有人群跑過,手上拿著鋤頭棍棒,看起來好不嚇人,他關上了窗戶,「他們是在找你們?」

「是。」雀榕直接認了,直接把事情的緣由給說了。

林伯聽了之後,親自把門鎖好了,將人帶進屋去,說:「這群人,向來最會鬧事,聽說是鎮上出了名的難搞,一群莽夫。老朽自然是信你們。」

薛鶴不知如何開口,就見小郎君點點頭,雖也沒有多說什麼,可見了人眼睛都有些發亮,想來心中是高興的。

跟林伯寒暄慰問了兩集,雀榕又興致了起來,連連說道:「薛公子家中,有一株頂級的血心曇。血心曇百年難見,葉難養,花更難養。這轉眼到了花季卻頻頻花葉垂垂不興,晚輩實在不敢胡亂糟蹋。前些日子正想帶薛公子來請教請教餘伯。」

薛鶴也跟著吹捧,連聲應和,「是是是,晚輩不識貨,白白糟蹋了那定好的花苗,如今這花頑強地竟要開了,多虧小……雀榕公子提點,想來請教前輩。」

話語斯文有禮,林伯撇過頭,瞧著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