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還是先將你們南宮家的傳承拿到手再說,拿到了傳承,我們便是進可攻退可守,也可以隨時撤離。」陸軒擔心南宮烈被仇恨所矇蔽,主動提醒道。
南宮烈微微一笑道:「放心,事情的輕重緩急我還是分得清的,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南宮。」
陸軒點點頭,眾人正欲行動,但此刻東宮門外卻是突然傳來一道大喝之聲:「鍾勇,帶著你侄兒給我出來!」
南宮烈心中一驚,他已然聽出了來人的聲音,低喝道:「方元白!」
陸軒也是臉色微變,方元白怎麼又來了,而且,聽他的語氣,似乎不太好,難不成自己等人露出了什麼破綻不成?
「陸兄,怎麼回事?」南宮烈問道。
陸軒搖搖頭:「不知道,之前方元白曾盤問試探了一番,但後來被我們矇混過去了,怎麼會這麼快又找回來?」
「方元白此人最是心細謹慎,恐怕他已經識破了你的偽裝。」南宮烈低聲道,頓了頓,他隨即又開口道:「既然我等已經到了這裡,那就不用麻煩陸兄你冒險了,事情交給我們就好,雖然沒有達到我們完美的計劃,但能夠安全的走到這一步,已經是大出我的預料了,南宮家眾人聽令!」
最後一句話,南宮烈卻是朝南宮家眾人所說,他所帶進來的這二十五人,無疑不是太虛境強者,其中超過半數達到了太虛境中期,這半數之中又有五人乃是太虛境後期實力,城外更有南宮家另外的強者吸引注意力,為了這一戰,南宮家可謂是幾乎發動了全部的力量,若非南宮家的太虛境巔峰強者,在當初大戰最激烈的時候隕落太多,這一戰幾乎就是必勝無疑。
南宮家眾人頓時全都站直了,紛紛拿出武器,目光灼灼的看向南宮烈,只等南宮烈一聲令下,他們便準備徹底的發洩一下這一年以來所積蓄在心中的憤怒。
「且慢!」陸軒突然出聲止住了南宮烈,南宮烈疑惑的看向陸軒,不知道他有什麼想法。
陸軒上前一步道:「方元白就算察覺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但也絕對不能肯定我等是奸細,否則的話,他此刻不應該是在門外喊,而是會帶著方家眾多武者直接衝進來抓人。」
南宮烈一想,陸軒說得的確有道理,於是繼續聽著陸軒的想法。
「方元白終究是太虛境巔峰實力,南宮兄你實力雖強,卻也恐怕不是難以抵擋,如今我等在暗,方元白在明,這個優勢,自當好生利用。」
「該如何行事,陸兄但說無妨。」南宮烈決定聽從陸軒的高見。
……
東宮緊閉的大門被易勇推開了,陸軒緊隨其後走了出來,只見方元白孤身一人站在門外,目光之中帶著一絲狐疑之色看著陸軒。
方元白之所以去而復返,是因為他心中總感覺有些不對勁,陸軒給他的感覺有些古怪,回去的時候他邊走邊想,這才陡然間想起,之前自己試探陸軒的時候,陸軒似乎表現得很害怕,誠惶誠恐的,這倒也沒什麼,面對他這種級別的存在,陸軒的確該是誠惶誠恐。
但真正讓方元白生疑的是,後來自己點出陸軒身上沒有火系功法的氣息,點名要陸軒解釋的時候,陸軒反倒表現得十分鎮定和淡然了,正是前後的這種反差,才使得方元白感到不對勁,只是當時未曾反應過來,事後回想,才覺得有些異常,於是他立馬便是轉了回來。
不過,方元白倒也沒有因為這一點點懷疑,就肯定陸軒有什麼不軌之心,所以他只是孤身一人重新回頭過來看看。不得不說,陸軒的實力給他帶來了不小的迷惑,畢竟陸軒和易勇的實力擺在那裡,他並不認為一個太虛境六重的易勇和一個歸元境七重的陸軒,能夠給他帶來什麼麻煩。
「元白前輩為何去而復返?不知道有何見教?」易勇賠著笑容走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