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江城是為了幫來這邊拍戲的江欽逸擋劫的。即使是兄弟,但是他們關係並不親近。自從離開那個曾經的家,知道哭和鬧也匯過去的時候,知道他們為了自己狠心甩開他的時候,他對他們就不再有任何奢望。不過因為血緣關係,他們之間到底是結了因果,他選擇在了適當的時候一件一件還給他們,而這次幫江欽逸擋劫就是為他做的最後一件。雖然這個名義上的哥哥總是找著機會上門說著父母的悔意,甚至是請求他的回歸之類的,可是他的心卻一點波動都沒有。
他對他們不再期待,於他而言,他們只不過是因血緣所絆欠了因果的陌生人。他在還,還完了就不過是能說上幾句話的陌生人。談不上原諒不原諒,對他們沒有了愛,甚至連恨意早就隨著他年紀的增長殆盡。事到如今,他更不希望他們持著那個身份阻礙自己。
不過他還是期待屬於有一個自己的家的……
年紀越大,這種渴望越深,他就不得不用更大的力氣來壓下這種慾望。
初見這小孩的時候,他原本是演一具屍體,可就是這句沒有睜眼,不會動又不會笑的屍體吸引到了他。當時他只是想在劇組裡找找江欽逸的劫難在哪,沒有想到會遇上他。而那種傻乎乎的看一眼就移不開視線的事情在他身上發生了,放在以前俞弈都把這句話當成冷笑話聽了。這不是一見鍾情,俞弈自己也解釋不了當時的感情,只是看著他,看著他臉上的笑容,他都覺得暖暖的,有一種舒服的感覺,就是他的光芒射進了自己壓抑住的陰暗處,一瞬間就覺得輕鬆了起來。
不是那種覺得是認識多年的人的心情,他只是產生一種他們之間理所當然的就應該很熟稔,關係很親密,站在小孩身邊的人就非他莫屬一般。俞弈很清楚,他還是一個年僅沒有十八的孩子,有些事情江欽逸說的沒錯,但是沒錯他也想讓它們變成錯,就這麼一回,他想對自己好一點,不想再過那什麼沒什麼太多感覺的日子,即使最後是錯他也心甘情願了。
所以他置辦了這套房子,他在為自己築巢,等待著另一個人主人入住……
當時,他就用盡了各種辦法得知小孩的一切訊息,知道小孩的遭遇,他很是心疼,光是看著文字的描述就讓他不舒服極了,晚上領盒飯的時候他意外的沒有排斥的拿過一盒,藉此接近了小孩。即使他十分不滿意盒飯裡的食物,也不喜歡坐在路邊看上去不怎麼幹淨的石頭椅子上,但是一想到那種那是唯一能夠靠近小孩的機會,他的潔癖技能好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雖然那天離開之後他洗了兩個小時的澡,那身衣服也被摧毀了。
無論是命定之人的魔力,還是他心中不甘寂寞的慾望已經全部湧出,俞弈只想牢牢的抓住小孩,用盡一切手段。
&ldo;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的話就去休息了,別做宮保雞丁了,我給你煲個粥?&rdo;季澤安看著切好雞丁半天沒有動作的男人出聲道。他漂亮的右手即使耍起菜刀也不會失之光彩,反而多了一種異樣的魅力。從長衫袖子露出的一截手臂可以看出他白皙見不到毛孔的肌膚,那是一種連女人都忍不住嫉妒的肌膚,身在他身上倒也沒有那種&ldo;娘味&rdo;。一切美麗被賦予在他身上就像理所當然,而這種美麗只會讓你覺得他很帥氣,而不是形容女人的漂亮,他周身的氣勢引導了周圍人看到的色彩。
季澤安還是擔心男人之前因為救那個床上之人傷害到了自己,一想到他現在可能是忍著難受不得不停下動作,他就忍不住想要再次叫停。
俞弈被季澤安的聲音從思緒中喚醒,他抬起眼,眼睛開始聚焦,回過頭,看向季澤安勾起嘴笑得安靜。
季澤安一窒,也沒有再說出阻止男人的話。
他覺得俞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