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爵大人,公爵大人回來了!”看到德雷塞爾出現,眾人忍不住驚叫道。
雖然德雷塞爾看起來傷痕累累,但要知道他一個人獨自面對一個八階古神,這種情況下能回來就已經是萬幸,受一點傷再正常不過了。更重要的是,德雷塞爾出現在這裡是不是意味著,他取得了和那個八階戰鬥的勝利?
“老師!”西格蒙也面露喜色,但與之相對的,卻是費爾迪南和烏戈臉上的驚恐,兩人對視一眼,不知動用了什麼道具,一道光柱貫穿,連同他們和周圍的幾個神職人員一起消失在了先祖競技場。
唰!
離開前,德雷塞爾抬手一揮,光柱裡傳來一聲慘叫,當一切消失,半空中便落下了兩截被劈開的屍體。
“你的傷怎麼樣?”阿普萊亞德主動迎了上去。
“有一點麻煩,但還要不了我的命。”德雷塞爾笑了笑,“我們下去吧,戰鬥還沒有結束。”
阿普萊亞德收回了先祖競技場,眾人落在了王宮的廢墟邊緣處,在那裡,馬雷克正帶人拯救被壓在廢墟里的侍衛和僕從。
“埃爾坦沒有死。”公爵開口道,“他是一個極其強大的古神,我們兩個的戰鬥摧毀了那個地方,他無法在現實世界裡停留太長時間,這時候應該已經返回了教會神國,但我想,用不了多久,他應該就會透過儀式再次降臨在這裡。”
“我們還有多長的準備時間?”阿普萊亞德表情凝重。
“也許是一個小時,但最晚超不過一天。”
“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他的降臨嗎?”夏洛特不知何時來到了西格蒙身邊。
“這麼多年,神諭教會對阿貝圖斯的改造就沒有停止過,事實上他們採用了兩套方案,秘界和現實,我們關上了秘界的那扇門,但對於現實卻無能為力。”
“除非……除非我們可以將所有感染渴血癥的人殺光!但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這些人的數量太多了,還沒等我們殺完,這個城市恐怕就已經毀掉了。”
“更可怕的是,如果我們真的那麼做,血腥、殺戮很有可能會導致更可怕的變化,會將這個城市推向另一個極端。”西格蒙補充道。
“大家下去準備吧。”德雷塞爾突然開口,“你們要做的,就是儘快找到清理渴血癥的方法,或者可以在人群裡篩選出那些受到感染的人,這些人的存在改變了阿貝圖斯的環境,解決了這個問題,雖然不能阻止埃爾坦,但可以阻止之後的其他八階。”
“至於埃爾坦,就把他交給我吧。”德雷塞爾聲音堅決。
“你確定嗎,德雷塞爾?”阿普萊亞德一臉認真,“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放心吧,我什麼時候讓你們失望過?”公爵笑了笑,“你應該清楚,我在阿貝圖斯的時候,才是最強狀態。”他的表情輕鬆,但不知為什麼,西格蒙卻看出了德雷塞爾隱藏起來的沉重……。
他的心猛的一沉。
以凡人之軀對抗古神,是一定要付出代價的。
天上的雪還在下,這些雪花不知從哪裡飄來,哪怕紐可門等人炸開天空上的雲層,但雪卻越下越大。
太陽不知何時已經升起,但整個城市籠罩在陰霾之下,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西格蒙,跟我來。”公爵身上的傷勢恢復了一部分,胸膛上的缺口長好,斷掉的手臂也重新生長出來。
“需要我做什麼準備嗎?”西格蒙問道。
“不用。”德雷塞爾帶著西格蒙來到了公爵府的廢墟,“陪我吃個早飯。”
“早飯?現在?!”西格蒙一臉詫異,可抬起頭看了德雷塞爾雙眼中的神色,他卻瞬間明白了些什麼。
整個公爵府已經在德雷塞爾和埃爾坦的戰鬥中被全部摧毀,揮手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