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慶之時一樣,趙禎重用範杜等人的同時,像章得象、夏竦、賈昌朝這樣的堅定反對派,也沒有被徹底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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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讓富弼、宋庠、吳育出知燕雲,也是出於這一層的考慮。
在趙禎原本的計劃中,唐奕出三司使,歐陽修任給事中歸班。這樣一來,雖然走了三個觀瀾系的重臣,有唐奕和歐陽永叔補上,仍佔了三席之中的兩席。
昭文館大學士之職則是讓王圭這個老頑固來接手,這樣的話,守舊之臣多了一人,觀瀾系在朝中也是依舊聲高,兩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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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唐奕拒不受官,一下子就把趙禎的算盤全打亂了。
少了唐奕,歐陽修這個文壇盟主就顯得太輕了。說不好聽點兒,還是那個問題,歐陽修的鬥爭能力太差了一點兒,趙禎都怕他再來一篇《朋黨論》把大夥兒坑死。
用他,是因為唐奕太強,找個弱一點兒的來平衡一下。說白了,他就是個添頭兒。
現在唐奕不來了,那上誰呢?
放眼大宋,真正的觀瀾系臣子還是少了一點。名氣倒是不小,可就那麼幾個,剩下的都是剛入官場的新丁,能頂唐奕這個坑的也就一個範鎮了,別人還真就不行。
只是,範鎮畢竟不是唐子浩,能力和氣勢上都差了一個檔次。如此一來,歐陽修這個“添頭兒”就不夠用了。
那誰來?
只有一個陳執中!
可是,召他入京的旨意發下去,卻被陳執中拒了回來。
陳昭譽老了,再也不是那個趙禎一聲召喚,即使赴湯蹈火也來的耿直之臣了。病疼讓這位在中樞幾進幾齣的老相公失去了當年的銳氣,更失去了進京的能力。
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只在任上靜待那一刻的到來,也算是站好最後一班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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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禎無法,只得把給事中的人選先放一放,去解決另一頭兒,內相的問題。
說起來內相之職真不是誰都能幹的,要有資,要有名望。待升的官員之中,也就是王圭和陳執中有這個資了。
陳執中就不用說了,已確定無法進京,所以就只剩一個王圭。
而王圭這個早就內定好的昭文館大學士,卻是也出了問題。
他的問題,怪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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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當初與趙禎進了大慶後殿,這老貨沒沉住氣,怪話連連。等唐奕出來,更是當殿質問。
可哪成想,唐奕根本就不和他玩兒,瀟瀟灑灑地拒官不受。
王圭這一拳算是打在了棉花裡,說不出的難受。不但名聲有損,而且讓包拯這門大炮抓住了把柄。
包希仁當時在殿上就看他不爽,這回哪裡肯放過他?這幾個月,連上了幾道奏本,參王圭失德。
雖然趙禎沒把王圭怎麼樣,但是升任內相的事兒卻是想都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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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不光觀瀾系沒了定數,連保守派也失了主意,趙禎是想破腦袋也沒把握平衡兩邊了。
現在趙禎把文彥博叫到休政殿,又是商議起那三個燙手山芋的歸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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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文彥博心說,聖上都沒有主意,我又上哪兒去給你找人選去?
“要不,剛剛回宋的司馬君實,您看如何?”
趙禎無語,“司馬愛卿是不是太年輕了?”
“。。。。。。”
是有點兒太年輕了,剛三十八歲,還不到四十!
要是唐奕也就算了,別人。。。。還達不到四十歲之前就拜相的地步。
“要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