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
可是沒想到,二人聞聲齊齊的搖頭。
“你翻過來看!”
唐奕更疑,翻過刀身,登時瞳孔一縮,眉頭漸緊,卻是剛剛的好心情瞬間無存。
“侍。步軍司。監。”
五個明晃晃的鋼字赫然在目,這竟然是一把制式軍刀。
抬眼看向秀才,秀才立時會意。
“絕對不是偶然。我看過了,死的那五十幾人,用的都是軍中配刀。”
“而且,皆出自侍衛親軍步軍司的軍器監司。”
唐奕聞之,陷入了沉思,一個海南的惡霸怎麼可能有成批的制式軍刀?
說句不好聽的,施雄的雷州水軍都配不齊這麼好的刀,德拉海哪兒來的?
“大郎不覺得奇怪嗎?”曹覺適時出聲。
“一船的皇親國戚、大宋勳貴,那老傢伙就算再狂,也沒必要一上來就惡語相向,連岸都不讓咱們上吧?”
唐奕點了點頭,曹覺說的有道理。
他們與那個都老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做人留一線,這個道理他要是不懂,那真是活到狗肚子裡去了。
提著刀,轉身朝曹潘等人走去。
。。。。。。
“怎麼了?”唐奕面色不善還提著刀,眾人不禁怔怔發問。
唐奕不答,吩咐人把德拉海帶上來。刀是哪兒來的,他當然最清楚。
不過,問之前,唐奕把刀遞給了潘豐。
“瞧瞧吧。。。。。。”
“這。。。。。。”
潘豐一搭眼,也發現了不對,怔怔的不知所措。支吾道:“這,這黎匪倒是好命,從哪兒搶來的?
唐奕玩味一笑,“可不是搶來的,瓊州死的那幾十人用的都是這種刀。”
“哦?”曹佾、吳育皆被唐奕的話吸引,湊上去看刀。
一看“侍。步軍司。監”幾個字樣,曹佾登時和唐奕一樣,抬頭看著潘豐。
潘豐裝不下去了,差點沒哭出來,“你。。。。。。你看我做甚?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曹佾露出與唐奕同樣的表情。
“誰知道?”
唐奕和曹佾這麼看著潘豐不是因為別的,正因為這刀和他潘豐脫不了干係。
三衙各軍的軍器監和兵部錢糧司一樣,那是軍中最肥的衙門口兒了,怎麼可能不在將門掌握之中?
所以,大宋的制式裝備不是出自曹家,就是出自潘家;不是潘家,那也是石家、王家、楊家。
好死不死,侍衛親軍步軍司的軍器監是潘家的“私產”,從上到下都是潘家的嫡系,誰也插不進手。
這事不找潘豐,找誰?
唐奕開口道:“成批的軍械不經過你這個潘家家主點頭,是不可能流出來的吧?”
曹佾也歪著腦袋玩味地看著潘豐。
“沒想到,國為還有這麼一門好生意,往嶺南販軍械!?”
“啊呸!”潘豐直接就炸了,指著曹佾就開罵。
“少特麼給我扣屎盆子,老子有幾個腦袋敢這麼幹?”
“那這是怎麼回事兒?”曹佾偏不讓潘豐痛快,陰笑著揚著手裡的軍刀。
“我。。。。。。”
潘豐一時語塞,索性眼睛一立,解釋不清,老子還不解釋了呢!
“反正這事兒我不知道,你們別問老子!”
說完,還很委屈地嘟囔:“愛信不信,這種事兒老子十來年沒碰過了。咱家財百萬,還在乎這三瓜倆棗的?”
曹佾憋不住樂,他就是成心的。
別說潘豐沒幹過,他就算幹過又能怎麼著?去告發他?幾十年兄弟又不是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