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偏就是那王八欺負人,三個月前俺與他打了一場後,就沒招呼過。”
諸葛先生道:“哦?你們打過架?”
周冷龍接道:“不錯,當時沈雲山在欺凌一名獄卒,踢翻了他的飯盤子,老田與勝一彪當時都在,就要沈雲山把地上的飯吞下去,”沈雲山哪裡肯,就二對一打了起來,後來小柳趕來通報我,我才趕去制止他們的打鬥——”
時震東瞪著周冷龍,沉聲道:“獄裡有這樣的事,你怎不告訴我?,,周冷龍“喔”了一聲,一時答不出來,諸葛先生道:“後來怎樣了?”
田大錯氣忿地道:“隔了一會兒,我便見到那王八等又出來,還帶了那姓楚的傢伙,奪門而出了,約莫半盞茶時分,小柳來到,卻解了俺的穴道,便去三牢,俺舒動了一下身子,也趕出去了。”
諸葛先生沉吟道:“你在穴道被制時有無聽到任何異聲?”
田大錯頷首道:“有。裡面先有一個人跌倒,然後是小子們拔刀聲,隨即是慘叫聲,還有,最後一聲慘叫,似是老勝的聲音。”
諸葛先生緊接著問:“最後一聲慘叫是什麼時候?”
田大錯想了一會兒道:“記不清歪了,俺那時正在破口大罵,也聽不清楚。”
諸葛先生忽然問道:“你所提的小柳,是不是以輕功稱絕的‘飛燕子’?,,田大錯尚未回答,時震東即道:“不錯,正是他,這幾個人,以他最為年輕,也最得人緣,諸葛先生要不要一見?”
諸葛先生撫髯道:“為了使案情清晰,是必需一見的。”
柳雁平有一副年輕而敏捷的身段,年輕而略輕浮的臉上,充滿倔強的勇悍,他身著青衣,站在諸葛先生身前數尺之遙,諸葛先生眯著眼,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笑道:
“你就是‘飛燕子’,呵呵呵,好,很好。”
柳雁平向諸葛先生及鐵手畢恭畢敬地道:“拜見諸葛先生,鐵兄。”隨後坐了下來,時震東一頷首,周冷龍便知不應太過耗費諸葛先生的時間,當下道:“柳統領,你把大牢遇劫的事情,原本始未說一說。”
柳雁平道:“是。案發時我本來在一號大牢裡,可是因肚子不舒服,走去如廁,出來時,只見七八個兄弟都被點倒了,我看看牢裡犯人沒有跑,想必是一牢三牢裡出了亂子,所以衝進去以作照應,就看見田二哥倒在地上,我解開他的穴道,他大吼一聲便衝出去了,我怕三牢有事,趕過去一看,看見勝大哥已倒在血泊中,我也跟著趕出去追殺敵人了;那時,我還不曉得原來下毒手的是沈三哥,而且逃掉的竟是欽犯楚相玉!”
諸葛先生道:“你進入第三牢的時候,勝統領已經死了?”
柳雁平沉吟了一陣子,道:“他倒在血泊中,一地都是血,我想他是很難活命的了。”
鐵手忽然插嘴道:“他是如何致死的呢?,,柳雁平道:“當時我匆匆追敵,沒有細看。”
周冷龍接道:“勝一彪是先被封了穴道,再被人一刀剁在胸裡的。”
鐵手沉吟道:“看來沈雲山對勝統領真有深仇大恨,既制服了他,還要他的命才甘心。”
時震東向諸葛先生道:“據說那八個由沈雲山那逆徒所帶來的人是‘天殘八廢’,那八個人,無惡不作,出手歹毒,相當難惹,何況還有‘嶺南雙惡’!實不敢相瞞,在下等來此,是懇求先生,指示一條明路。”
諸葛先生俯首沉吟良久,終於說道:“指示則不敢當。既然是‘天殘八廢’也參與劫獄,只怕與赤練峰的那夥賊黨,不無關係。,,時震東擊掌而道:“先生猜得甚是。據各路探子相報,都發現他們一行十二人,奔向西南,正是赤練峰之所在。”
諸葛先生道:“那可糟了,他們護著楚相玉至赤練峰,必聯合赤練峰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