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雖然他不會,但是他可以學,至於能不能學好,盡人事聽天命。
&ldo;要當老闆了,許老闆,以後多多關照。&rdo;一群人嬉笑起來。
許家寶跟著笑。
吃了周歲宴,一群老同學又去ktv唱歌,鬧鬧哄哄的一直到了十二點才散。
第二天,許家寶換了一身黑色的衣裳前往大悲寺。夫妻一場,他想祭拜下樑紅英。他想過梁紅英的日子大抵不好過,她的家人貪得無厭毫不在乎她,偏偏她又是無論家裡人如何對待她,她都無法割捨他們。自己不就是看清了這一點才狠心想離婚的。
但是怎麼也想不到她會跳河自殺,都有勇氣自殺了,為什麼就是沒有勇氣拋下吸血鬼一樣的家人。許家寶百思不得其解,就像想不通這世上怎麼會有梁家這樣寡廉鮮恥的人家。
然而許家寶向梁家二姑打聽,她算是梁家最講道理的一個,才知道梁家不僅沒有給梁紅英立墓碑,更沒有把骨灰寄存在殯儀館,而是帶走灑在了她跳下去的那個地方。
放在別人家身上,可能是豁達。可換成梁家人,許家寶很難不去想,這家人只是不捨得出那筆每年幾十塊錢的寄存費。
梁紅英為家裡當牛做馬了一輩子,省吃儉用的供養他們,最後被家裡人逼得跳河自殺,可即便這樣她家裡人對她依舊一毛不拔。
不知道若是她地下有知,知道這一點後會不會後悔。
到了大悲寺,許家寶請師父為梁紅英立了一塊往生牌,全了夫妻一場的情分。希望她下輩子投個好胎,不求大富大貴,只求父母家人真心實意的愛護她。
然後再尋一個好人平平安安過日子,不要像他這樣的。
有時候許家寶都在想,如果他們不認識,是不是梁紅英現在還好好的活著。亦或者當年他沒有心軟決心娶她,她是不是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許家寶一哂,逝者已矣,再想這些都是枉然。
離開大悲寺,許家寶又去了那座橋。
&ldo;一塊五毛。&rdo;小店裡的女人將兩張乾菜餅遞了過去。
隱約覺得聲音有點耳熟的許家寶轉頭看了一眼,愣了愣。
趙美麗把兩個硬幣放進旁邊的鐵盒子裡,不經意間對上許家寶的目光,也為之一愣。
許家寶有些不敢認趙美麗,印象裡她還是潑辣豐腴甚至尖刻的模樣,可眼前的人彷佛被生活磨瘦了一圈,面容中也染上了風霜的痕跡。
趙美麗卻是一眼就認出了許家寶,他和幾年前比沒什麼太大變化。
前姐夫和前弟媳婦相遇,兩人都有些微妙的尷尬。
許家寶沖她點了點頭,就走了過去。
趙美麗也沒說什麼,正巧又來了一個客人,立馬麻利地開始裝餅。
許家寶回頭看了一眼,若非剛才對視時,她面上浮現的窘迫,他差點就以為自己認錯人了。懷孕後連班都不想上飯都不願意做的趙美麗原來也能如此勤快。
望著平靜的河面,物是人非四個大字映入腦海之中。
送走一位客人,清閒下來的趙美麗轉臉瞅了瞅,只看見許家寶的背影,這個方向,他是要去橋那邊看看梁紅英吧。
梁紅英三個字冒出來,趙美麗怔了怔,明明才過去四年而已,卻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和梁老二離婚之後,她拿到了兩萬五,這筆錢不算少,可要是說多也不多。爸媽怕她拿著錢亂花,逼著她買了這間十平米的店面。
當時她還怪過父母,店鋪一買,她手上就沒多少錢了。可這兩年懂事後才理解了父母的良苦用心,以她當時的德行,有錢還能不好好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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