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然受到了邀請。”金順珍得意的晃了下請帖:“貞愛,你身體不好,這種聚會,並不適合你的,不如我找人,早點送你回韓國?”
金順珍邁上前一步,眼中閃動著冰冷的寒芒,崔貞愛不由的膽怯,這種膽怯是由來已久,發自內心的。
以前父親在的時候,她還不覺得這種壓力,可是父親這顆大樹轟然倒下的時候,她才發現世情的冷酷,謠言的可怕,在韓國的日子,那種讓她幾乎神經崩潰的壓力再次的來到,說穿了,這還是實力上的差距。
崔貞愛覺得,她沒有擊敗後母的實力,古特先生呢,好像並沒有看到,可就算是看到了,他能接受自己的請求?崔貞愛心中沒底,想著兩個泥娃娃的可笑,覺得自己也和泥娃娃掉到江裡一樣,遲早會融化的無聲無息,爛泥一樣。
“我不回去。”崔貞愛用力的搖頭,驀然感覺自己的聲音大了些,心中一寒,這些可能就會成為繼母攻擊自己的藉口。
果不其然,金順珍已經望向了尹昌白:“這孩子最近還是很傷心,沒有恢復回來,你看,這種場合,她竟然大喊大叫的。”
尹昌白一直陰沉著臉,好像太陽和他有仇一樣,聽到這裡,用韓語說了句:“夫人,要不我先送小姐回去?”
“不。”崔貞愛臉色蒼白,卻已經抓住了葉楓的手:“我和葉先生在一起,除了跟著他,我哪裡都不去。”
“葉先生?”金順珍望著葉楓的眼神好像望著幼稚園的孩子:“不知道這位先生貴姓?”
“我倒覺得你還很傷心,沒有恢復過來。崔小姐說的什麼,你完全沒有聽到。你的耳部神經估計和大腦神經有些不協調。”葉楓把她的傲慢反擊了回去:“我知道這附近有個比格霍爾茨利精神病醫院,雖然遠了點,在瑞士,但是療效還不錯。”
“是嗎?你是那裡出來的?”
敵人的朋友顯然都是自己的敵人,金順珍看著這小子護著崔貞愛就來氣。看到他翩翩的風度很欠扁的樣子,她很想給葉楓一鞋跟,只不過這是高檔場合,她還是要保持風度。
“是呀,我是從那裡出來,找一些適合的病人過去入住,其實我是個醫生。”葉楓回答這些倒是輕車熟路:“沒有想到碰到了夫人。”
金順珍突然發現這小子用韓語比自己還要地道,忍不住的以為他是韓國人:“貞愛,你的朋友在國內,難道沒有學會什麼禮貌,不知道尊敬長輩的道理?”
崔貞愛握著葉楓的手,感覺底氣慢慢的復甦,只是冷冷的說道:“你錯了,這位葉先生,是中國人。”
“中國人?”金順珍撇撇嘴:“都是一些沒有教養的人。”
葉楓目光一動,握著杯子的手緊了一下,凝望著金順珍:“這位女士,我想你要為剛才說的那句話道歉。”
“哦,道歉?”金順珍很是傲慢:“你也配?”
葉楓笑了笑,活動了下手腕:“我很少打女人,但是不意味著我不打女人。”
金順珍大笑了起來,忘記了這是個高檔的場所,扭頭望了眼尹昌白:“他竟然說要打我,你見過這麼沒有禮貌的中國人沒有?”
尹昌白顯然是和她一個戰線的人,上前了一步,閘門一樣的站在葉楓的面前,示威一樣抖抖身上的蝨子:“這位先生,我覺得應該是你,向這位女士道歉!你不知道,你說這種話,很不紳士?”
“哦?我的確不是紳士,我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紳士。”葉楓笑了起來,眯縫著眼睛望著尹昌白:“但是這句話不應該由你來說,你算哪頭蒜?”
“什麼?”最後一句話葉楓是用漢語說的,尹昌白並沒有聽明白,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葉楓的意思。
右手一晃,葉楓一拳已經向尹昌白當面打來,尹昌白畢竟不是吃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