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史王吉又不自覺地抬頭望了他一眼,目光一和他目光相接,立時又微黨心頭一跳,心底寒意上衝,打了一個冷顫。
只見那瘦高和尚忽然微微一笑,雙掌當胸一合,緩緩向下坐去。
石鼎中冒起的香菸,愈來愈濃,那和尚身披綵緞,都是極為鮮明的顏色,吃那嫋嫋煙霧環繞,朦朧中看上去,忽紅忽綠,繽紛奪目,一切都似在若有若無之間,只有他兩道冷電般的眼神,明朗地穿過了迷朦煙霧,但王吉一和他目光相觸,就會不自覺地打個冷顫。
雲九龍和茅山一真,都發覺了王吉的神情,愈來愈是不對,但見他目光凝呆,但卻瞪的又圓又大,臉上卻逐漸泛現出睏倦之色。
茅山一真挺身而起,翻腕抽出背上寶劍,運足丹田真氣,大喝一聲:“無量壽佛!善哉!善哉!”行腔裂雲,吐字如雷,只震得全場所有之人,耳際中嗡嗡作響。頹叟王吉的神志,忽然為之一清,圓睜的雙目一閉,身軀忽然向後倒退了幾步。
但聞竹杖頓地之聲,一條人影,疾如驚鴻,翩然躍人場中,正是青城二老的枯叟黃昌。
只見他左手疾伸,一把扶住王吉,右手竹杖一頓,登時入地半尺,騰出右手,在他背後命門穴上連擊了三掌。
雲九龍低聲對茅山一真道:“道見胸羅萬有,見識廣博,那和尚可是施展瑜珈術中的移魂大法麼?”
茅山一真點頭答道:“看來頗似傳說中的移魂大法,但貧道不敢肯定。”
雲九龍道:“密宗一門中,最是詭異難測,瑜珈一門,兄弟雖然略知一二,但極有限,對付此等之人,倒可不和他講什麼武林過節禮數了。”振袂躍出,大聲說道:“我雲九龍領教大師父移魂大法。”話出口,雙掌也平胸推出。
但覺一股強勁絕倫的暗勁,挾著劃空的嘯風之聲,直撞過去。
那身披綵緞的瘦高和尚,冷笑一聲,雙手疾分,迎向雲九龍劈來的強勁掌力。
一強一柔的兩股掌力,擊撞之下,雲九龍忽覺自己的掌力被一股陰柔之勁化去,威勢頓消,不禁心頭一驚,暗道:“這和尚不知用的什麼武功,竟把我這等強勁的一擊,化解於無形之間。”當下一提真氣,正待再發一掌。忽聽茅山一真大聲叫道:“雲兄且慢出手。”
雲九龍倏然向旁側躍開三步,回頭說道:“道兄有什麼吩咐?”
茅山一真微微一笑,道:“既要動手,那就乾脆定下規矩,正式開始打上一場,也好早分勝敗。”
雲九龍本待另外一位助拳之人到來,然後再正式開始比試,但見青城二老、茅山一真,都預備立刻出手,而且那藏僧等鬼鬼祟祟的行動,使他心中忽生不安之感。暗自忖道:“久聞喇嘛一教武功詭異,今日看來,果是不錯。單憑一雙眼睛,能把一位武功絕倫的人看得魂不守舍,如暈如醉,此等近乎妖法的武功,實使人難以索解,再拖下去,只怕於己方便是不利,倒不如早些和他們拚上一場,分出勝敗,也好安心。”
心念一轉,說道:“道兄說的不錯,咱們眼下就開始正式比試,以便早些分出勝敗。”
那瘦高藏僧,冷冷地說道:“這樣最好不過,貧僧亦有同感。如何動手,悉憑雲莊主的吩咐。”
雲九龍目光如電,橫掠群僧而過,心中暗自盤算:“我們眼下有四位武功高強之人,除了頹叟王吉受傷之外,尚有枯叟黃昌、茅山一真和我三人,不如和他相約分賭三陣,二勝為贏,一勝為負。”
因那群藏僧之中,只有身披綵緞的掌門人,武功怪異,其他之人,都似門下弟子,避重就輕和他相約三陣,縱然自己不敵,賭武已算得勝,當下說道:“大師吩咐,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以兄弟之見,咱們三陣比試,決定勝負,大師就隨行高手之中,選出兩位武功最強之人,兄弟也就約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