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聽口氣,覺出有些不對,但又不敢不答那怪老人的問話,只好點點頭,道:“是啊!”
怪老人微微一笑,道:“你那活著的同伴,不知是否知道你來這古寺之中?”
那大漢沉吟了良久,道:“我們入山之時,各奔一個方向,約定在七日之後,在一處山口相會,他們是否知道我到了這古寺之中,那就不知道了。”
怪老人回頭望了上官琦一眼,說道:“我們如若不把這人殺死,放他回去,他定要洩露此寺秘密,勢必要引起甚多麻煩。”
上官琦暗忖道:“這話倒是不錯。”接著,輕輕嘆息一聲,又答道:“師父話雖不錯,但他和我們無冤無仇,平白無故地把他殺掉,難免有不安之感。”
怪老人笑道:“如不殺他,我們日後就永無安枕之日了。”
那大漢目中現出乞求之色,凝注在上官琦臉上。
上官琦沉吟了一陣,道:“師父,咱們能不能想個法子,讓他別說出寺中之事……”
怪老人不待上官琦話完,冷冷接道:“綠林人物心地最是險詐,這法子我想不出,你自己想吧!”閉上雙目,運氣調息,大有不聞不問之概。
上官琦心中暗自笑道:“此人一把年紀了,但卻仍然不脫童心。”
那大漢忽然嘆息一聲,道:“你們把我殺了吧!我離開此地之後,如果不把見聞之事,告訴總瓢把子,也是難免一死,而且死狀奇慘,倒不如現在死了乾脆。”
上官琦聽得微微一怔,道:“你深入白馬山來,可是來找我師父的麼?”
那大漢搖頭說道:“不是,我雖不知那人姓名,但卻有他的影象。你師父一點也不像我們尋找之人。”
上官琦道:“這就是了,既然知我們無干無涉,你不說也不算有違規戒,你們總瓢把子,為什麼要殺你?”
那大漢道:“凡是滾龍王手下之人,均不能對他有一點隱瞞;而且他耳目靈敏,想瞞他,也瞞不過。日後被他查了出來,決難逃過厄運,如其到時受苦刑,倒不如現在死了的好,只求你們別使我歷盡折磨再死,我就感激不盡了。”
上官琦愈聽愈感奇怪,忍不住問道:“天涯這等遼闊,何處不可安身立命,你只要不再在綠林中混,他如何能找得著你?”
那大漢苦笑一下,道:“他不用找我們,一年之後,我們就會自行死去,而且死得悽慘無比。”
上官琦道:“這些事,未聞未見,我越聽越不明白了。”
那大漢目光轉動,望了那老人一眼,只見他雙目緊閉,狀如老僧入定,連一點呼吸之聲也聽不到。又把目光轉投到上官琦臉上,接道:“如是你師父一聽,恐怕早已想到了……”
他十分吃力地移動一下身子,接道:“凡是那滾龍王的下屬,入門之前,必先要立下重誓,終生一世不能背叛……”
上官琦道:“你可是怕那誓言靈驗,故而不敢背叛於他?”
那大漢搖頭接道:“除了立下重誓之後,還得飲上幾杯水酒,毛病就出在那酒中了。”
上官琦仍然聽不明白,問道:“酒中又有了什麼毛病?”
那大漢道:“酒中早已下了極毒的毒藥,在我們入門之後,就已註定終生受他控制、奴役的命運了……”
他微微頓了一頓之後道:“我們雖然服了絕毒的藥物,但當時自己並不知道。直待第一次藥性發作之後,使你熬受了幾天痛苦之後,他才派人給你送來解藥,那痛苦非疼非癢,實非一個人所能忍受。”
說來臉上神色大變,似是對藥性發作之苦,心中仍有餘悸。
上官琦略一忖思,道:“你在第一次藥性發作之時,就不知延醫診治麼?”
那大漢道:“他那藥物無色無味,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