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瘦鹿呆呆地聽著路人交談，臉色有些難看，“看來這個寒冬，更加難過了。”

僅僅是嚴寒，對於他們來說便是噩夢，更何況再加上毀滅性的風暴？

搖了搖頭，瘦鹿將灰暗的情緒甩出腦袋，加快步伐向前走。

行人交談的聲音越來越遠。

就在此時，一隻粗壯的胳膊伸了過來，將他摟了住。

瘦鹿詫異地轉過頭，發現眼前這張臉有些熟悉。

“卡麥斯？”瘦鹿驚訝地開口。

這名叫卡麥斯的壯漢咧嘴笑了笑，說道：“瘦鹿，沒想到你還活著？”

瘦鹿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卡麥斯摟著瘦鹿的脖子往前走，笑道：“去年的冬天那麼冷，你怎麼活下來的？我都以為你早死了，畢竟你可蠢的很。”

瘦鹿一時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說道：“去年我幸運地遇到了一個裁縫店老闆，我在他的店裡幫忙，藉此度過了寒冷的冬天。”

“你可真是個好運的傢伙。”卡麥斯感慨著，

“所以你現在還在這家裁縫店幫忙？”

瘦鹿低下了頭，語氣有些傷感，“沒有，那位好心的老闆死了，我也離開了裁縫鋪。”

他曾以為，自己將會成為裁縫鋪的正式學徒，可惜命運弄人。

卡麥斯愣了住，說道：“真是遺憾，好人總是這麼短命。”

瘦鹿沉默了一下，才抬頭看向卡麥斯，問道：“那你呢，你後來怎麼樣？”

瘦鹿對卡麥斯能活下來其實沒有太過意外，卡麥斯很機靈，瘦鹿一直都覺得他若是有機會，一定能很好的活下去。

事實也確實如自己想的這樣，卡麥斯看起來活得很好，他身體壯實了很多，一年前他可瘦得很，而自己呢，依舊和去年一樣瘦弱。

打量著，瘦鹿這才發現，卡麥斯的額頭有幾個印子，像是被棍棒敲打出來的印子。

“我？”卡麥斯想了想，說道：“我成了一個混混，恩也就是專門幹些違法冬堡法律的惡事。”

瘦鹿張大了嘴，他沒想到卡麥斯會這麼直白地將這犯罪的惡行告訴自己。

“你殺人？”瘦鹿覺得自己的嗓音有些發抖。

“哈哈哈。”卡麥斯大笑了起來，“那可沒有，沒有那麼嚴重，不過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當然，我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卡麥斯指了指額頭前的印子，“這是被巡邏隊揍的，不止這些，我渾身上下沒幾塊地方是不痛的，我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才能下床。”

瘦鹿小聲問道：“是被布蘭德騎士長揍的？”

“沒想到你竟然也知道他？”卡麥斯有些驚訝，說道，“是的，那傢伙真是可怕，你別看我還挺壯實，在他手裡我抵擋不住兩招。”

“我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害怕，那傢伙外貌溫和，教訓人來可是一點都不留情。”卡麥斯嘆了口氣，“巡邏隊隊長換成他後，我想到冬堡已經容不下混混了。”

打的好瘦鹿心裡說了一句，雖然卡麥斯是他的朋友，但做了錯事，理應受到懲罰，他問道：“那麼，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麼？”

卡麥斯平靜道：“冬堡現在在徵兵，我準備去應召。”

“我想清楚了，成為冬堡計程車兵才是最好的出路，冬堡計程車兵有著不錯的待遇，況且這一年，我也練了一些身手。”

瘦鹿呆住了。

怪不得他會在這裡遇到卡麥斯，原來卡麥斯和自己要去的是同一個地方。

不過，卡麥斯犯了罪行，還被巡邏隊懲罰過，徵召的稽核他能透過嗎？

想著，瘦鹿又搖了搖頭，相比自己，卡麥斯能透過的可能還是挺大的，畢竟他身強體壯，而自己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