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吃嫩草的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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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阿蒼仍守在樓下,顯示了樓上的人兒還沒下樓;唐文權隨後上樓進房。
房間裡的床依舊是他離去時的模樣,一點都沒有改變;而床上的人兒半趴著沈睡,雪白的肩不小心露出被外,形成一幅天真卻又充滿誘惑的景緻。
唐文權無聲的走了過去,俯身輕吻了那片雪肌一下。
“唔!”她輕吟一聲,因為癢而縮了下肩,卻不小心露出更多的肌膚。
她的肩背有些淺淺的青紫,他輕輕撫摸著,帶著一種滿足的憐惜。
她眨了眨眼,因為他的撫摸而醒。
“吵醒你了。”他低笑。
她張開眼,翻過身模糊的一笑。
“你去哪裡?”他的衣服很整齊,剛剛一定趁她熟睡的時候離開過。
“去醫院,和Chen商量一些事。”
“教授的事?”她輕問。
“一半。”他點頭。
她表情頓了下。“做壞事的人,應該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對不對?”事情一旦揭發,臺灣的司法界將再容不下教授。
“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你不用替他擔心。”他知道她雖然堅持司法的認定,但她的心卻太軟,很難眼睜睜看著別人受過而不難過。
她勉強笑了下。“我很傻,對不對?”
“你不是傻,是天真。”他連同棉被抱起她,放在自己懷裡。
他的懷抱溫暖而堅實,讓她偎靠著,覺得幸福、也覺得依賴;然而一想起昨天的事,她卻很難不傷心。
“我……我很敬重教授……”她低語。
“別想了。”他知道她想說什麼。“不論他做了什麼,都與你無關,你不用替他覺得傷心。”
“可是……”
“別跟我辯。”他看著她搖搖頭。“如果他一直存在下去,你很清楚會有更多人遭殃;他是個偽君子,不值得你同情。”
她沉默了下,還是很難釋懷。
“別想別人。”他命令。“如果你要想,應該想的是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結婚?”她嚇了跳。“我們?”
“當然是我們,不然你還想跟誰結婚?”他瞪著她問。她那是什麼表情?嫁給他有什麼不對嗎?
“我沒有想跟誰結婚啊。”她嘀咕。這個“沒有人”,當然包括他。
不過既然他提出來了,她應該想一想。現在的司法界讓她失望,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了,或許休學嫁他是個不錯的主意——
“那麼,我們結婚。”
“你是……認真的?”她遲疑地問。
“當然是真的。”不然他幹嘛說。
“可是……”這個聲音更遲疑。“你沒有求婚耶。”
“我哪裡沒求?剛剛我不是說了?”
“哪有?”亂講!如果他有求,她怎麼可能漏聽?
“有。我說:‘我們什麼時候結婚?’”他耐心的重複一次。
“那你的重點是‘什麼時候’還是‘我們結婚’?”不愧是學法律的,連一個字的用語都斤斤計較。
可是,結婚耶!女孩子家一生最重要的決定耶!她怎麼可以不斤斤計較?
“這有什麼不同?”他捺著性子問。
“當然有。”她很慎重的點點頭,開始解釋:“如果是‘什麼時候’那你就直接跳過求婚的程式、也沒有徵求我的同意,直接問日子,這樣像逼婚;如果重點是‘我們結婚’,那你還是沒有徵求我的同意,自己決定‘我們結婚’,那你自己去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