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鮮血串串滴下,那內侍看我的眼神怨毒之極,我冷冷看他一眼,轉身往外奔去。
虧得我也略懂些機關之術,覺出那椅子似有些怪異,仔細觀察之下,又看出那紅木靠椅腳下的地毯,似比旁的靠椅腳下的地毯,凹下去更深一些,足證那張紅木椅比別的椅子要笨重好多,必定含有機關,因而有了戒心,才成功讓這內侍當了替死鬼。
既然布了機關,必定是世子或柳沁別的什麼仇人騙了我來要害我了。
我絕不能讓他們害了我,或者抓了我去害柳沁。
眼見才出廳堂,便無數支利箭蜂湧而至,根根藍光閃爍,顯有劇毒。
我哼一聲,仗起流魄劍,炫出大片燦爛而凜冽的銀光,一邊擊落毒箭,一邊往箭發之處衝去。
一時衝到跟前,劍光如電,橫掃千軍,慘叫廝嚎聲中,鮮血如雨噴灑。
二十名弓箭手,片刻之間已倒來十來個。
我的劍術得了柳沁的精心傳授,又是殺手出身,這麼著算計我,以為我的寶劍是吃素的麼?
可還未及鬆口氣,轉頭間,又有數十名的南詔高手衝來,更有大批內侍宮女在狂叫:&ldo;抓刺客,抓刺客!有人要刺殺世子!&rdo;
敢情這座儀門內,住的是南詔世子!
劍光閃動處,又有數人被我重傷,可卻有更多的人,潮水般地湧向這個方向。
我虛晃著招式,努力突破重圍,想向外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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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父子相殘
可這時我已發現,我的來路,完全被螞蟻般密密麻麻湧來的王宮衛兵堵住了,更有不少高來高去的侍衛,飛快地掠過眾人,趕上前來相助。
我陣陣頭疼,橫一橫心,躍上屋脊,往王宮縱深處逃去。
身後暄嘩聲更大,飛箭和暗器,不時從我身畔擦過,雖一時不能傷我,卻讓我在閃避時一再延宕時間,不時被王宮高手追上。
論起我的身手來,即便在中原武林,也可以排得上前一二十位了;這些南詔侍衛武功雖然不錯,但若論單打獨鬥,沒有一個會是我十招之敵。
坊可惜,現在不是在論武逞英雄,我是在逃命,他們是在圍剿我!
我可以以一敵二,以一敵四,甚至以一敵十,可假如一兩百人輪著攻擊圍堵我呢?
我努力衝殺著,卻覺體力越來越難以為繼,手腳也漸漸緩慢下來,而身上,在不知不覺間,已不知增添了多少的傷口!
仂我功力再強,如何和整個南詔王宮的高手對敵?
柳沁,柳沁,快來幫我!
我也擔心著這是陷阱,所以隨身帶著的香囊裡放著的是千里香,只要你一回到府中,發現不對,立刻可以循著這香味找到我!
快來幫我!
柳沁還是沒有來。
幾名身手特別好的,已經將我圍於大片大理石鋪就的空地上,不一時,光潔的大理石上,已汪了大片的鮮血,汙濁一片。
不只有敵人的鮮血,更有我自己的鮮血。
後背和左腹所受的傷應該極深,若不及時治療,只怕會送了我的命。
不知何時,偏殿的臺階上已站了一人,持了把扇子慢慢搖著,居高臨下看著我。
那人身影和柳沁有幾分相像,面容卻有很大不同,正是我才來南詔時暗襲我的那人。
這人,莫非就是南詔世子?
心裡恨著,手中卻是萬般無奈地越來越無力,連陽光投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