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嶄新的一隻!
我記得,記得在漆黑無邊的山洞中,只有那雙蝴蝶伴著我,伴著我痛,伴著我苦,伴著我同在練獄中狼狽煎熬,最後再不知被我蹂躪成什麼樣子了。
柳沁,那麼驕傲放誕的柳沁,不厭其煩地第三次編了這蝴蝶麼?
眼眶正發熱時,那個有柳沁有幾分相像的男子說道:&ldo;阿沁說,讓你這次收好了,不許再弄壞弄髒。下次見面時,若是看見你的比他的舊了,絕對不饒你。&rdo;
我撫著那結髮蝴蝶,居然傻傻地應了,然後才想起對面的男子,根本是個陌生了。
而且,那男子和晏逸天一樣,稱呼柳沁為阿沁!
我抬起頭,立馬很是沒好氣地問:&ldo;你是誰?柳沁去哪裡了?&rdo;
那男子依舊好脾氣地笑一笑:&ldo;我是泠塵,阿沁麼,我說了,他有別的事要辦,暫時離開南詔了。&rdo;
泠塵?
這個名字……
我正在覺得耳熟時,已聽得驚秋驚叫:&ldo;你是白教教主,泠塵?&rdo;
泠塵再笑,然後從懷中摸出一張摺好的紙條,遞給了我。
&ldo;阿沁的信,你自己看看吧!&rdo;
匆忙開啟時,手指竟在發著顫,幾乎要把薄薄的紙撕破。
我是身體沒恢復,一定是身體沒恢復……
默默和自己說著,我終於看到了熟悉的筆跡,曠達肆意的筆跡:
&ldo;影,暫迴雪柳宮主事,三年後再至南詔,沁當與卿卿聚首。&rdo;
要我先回雪柳宮?
三年後再來跟他團聚?
我一時雲裡霧裡,抓著紙怔怔的,半晌說不出話。
驚秋、心素驚詫地望著我,連聲問:&ldo;怎麼了?怎麼了?&rdo;
泠塵依舊淡淡笑著,並不理會我的失態。
我將紙遞給驚秋她們,沙著嗓子問:&ldo;你們說,柳沁什麼意思?&rdo;
他要離開我麼?
離開我三年?
泠塵說,他是離開南詔辦別的事去了,那麼,什麼事要辦上三年?
而泠塵,他和柳沁又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居然肯救我?
而且,我所中的那種絕降,據紫罌粟說是一種無法破去的降。即便他是白教教主,身份尊貴,可功力卻未必比得上傳說中通天徹地的大祭司,又怎能破去大祭司的降?
心素沉吟道:&ldo;夜公子,宮主的意思,必定是讓你暫時執掌雪柳宮三年,這三年……必定他給事情拖住,回不去了。&rdo;
我側頭瞪住泠塵:&ldo;柳沁辦的事,必定是泠塵教主吩咐了去辦的吧?不知柳沁為了請動教主救我,答應了教主多少可怕的條件?&rdo;
泠塵淡淡的雍容笑意,簡直成了招牌式的了,連話語,也是無波無瀾的溫和平淡:&ldo;阿沁是我同胞弟弟,你認為,我會讓他去做什麼可怕的事麼?&rdo;
&ldo;啊?&rdo;
不僅是我,連心素、驚秋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柳沁,是白教教主的親弟弟?
泠塵嘆息一聲:&ldo;休息好,就回中原去,好好領導雪柳宮吧!三年的時間,足以讓在幾次大戰中元氣大傷的雪柳宮重振雄風了吧?&rdo;
然後又是一笑:&ldo;如果三年後雪柳宮毫無起色,阿沁一定對你失望得很。&rdo;
他擺著寬大的袍袖,施施然離開臥房。
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