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熟悉的身段幾與夜色溶為一體,散發著冷沉森寒的氣息。
竟是我最怕見到的柳沁!
我慢慢向後退著,手心裡沁出層層的汗,幾乎要握不住劍。,
這時,只聞柳沁嘲笑般說道:&ldo;影兒,我們還真有靈犀,是不是?都想著這條路最適宜逃走呢!&rdo;
他慢慢回過身來,目光如夜色般幽黑不見底,那樣深冷地盯著我接著盯在我,挽著葉纖痕的手上。
我一驚,條件反射般立刻放開葉纖痕,驚懼地向後退縮著,忽然間悟過來,扭身發狂般沿竹林的另一側方向逃去。
我的本能告訴我,柳沁現在很危險,即便對我,都散著那種接近死亡的恐怖氣息,我必須儘快逃開!
幾乎我逃開的同時柳沁也行動了。
但見他鬼魅般飄身而至,迅速追至我身後,冰冷雪光,如冬天迫人的北風,直刮面頰。
他於我亦師亦兄,又曾算是情人,跟他動手,我氣勢上已輸了一截;何況這樣明顯的劣勢更讓我慌亂不堪,持著流魄劍,劍法竟如原來的五成都發揮不出。
而葉纖痕從我逃時,也迅速抱了樂兒逸去,連我被柳沁堵截,都不曾回頭看過一眼。
我聽得樂兒的哭聲越來越遠,更是驚慌,一心想脫身過去追尋,招式就更散亂了,不過接了五招,已被柳沁一劍刺在右肩,但覺一道冷氣迅速從傷口蔓延,幾乎將半條手臂生生凍住,勉強持劍時,手臂幾乎抬不起來。
柳沁見我頑抗,眸光更是森冷,雪柳劍再劈下,竟是毫不容情地將我右肩狠狠劃了一道,又痛又冷的感覺頃刻冰住半個身子,再也持不住劍,摔落下來,而低頭看傷口時,居然全然給凍住,流不出一滴血來。
我打著哆嗦,再也無力相鬥,而想逃出他的掌心,更是不可能了。
雪柳劍如影隨形,隨著我退卻的身形,緊緊逼住我的心口。
&ldo;逃啊,怎麼不逃了?&rdo;柳沁輕笑,卻可以凍死人。
我咽著口水,努力潤著乾涸的喉嚨,抑制著自己的緊張和慌亂,垂了頭道:&ldo;我……我知道我刺你那劍,著實對你不住。今日便刺還回來,我們便……便兩不相欠。&rdo;
&ldo;兩不相欠!&rdo;柳沁提高了聲音,一字一頓重複著我的話,曾經很漂亮的笑容猙獰如惡魔般可怕:&ldo;你以為,還我一劍,便兩不相欠了麼?&rdo;
難道不是麼?
我讓你刺一劍,哪怕一劍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怨你。
柳沁,命都還了你,我還欠你什麼?你還要怎樣?
可面對步步凌迫來的柳沁,看著他充滿殺機的陌生眼神,我一句話也不敢說,下意識只向後退著。
直到後面被一處岩石攔住,我驚覺到已退無可退,才驚恐地望向柳沁。
&ldo;你很怕我麼?&rdo;柳沁問著,聲音已維持不住原來的勉強笑意,冷得幾乎如他的雪柳劍般可怕:&ldo;你到底做了多少虧心事,才會這樣怕我?&rdo;
虧心事?
我不解,勉強爭辯道:&ldo;我沒有……我沒有做什麼虧心事。&rdo;
對著他凌厲到恐怖的眼神,我原來的自信和尊嚴一點點瓦解,用力呼一口氣,準備將當年中蠱毀容和傷他之事說出,以求他的諒解。
可我才一張嘴,柳沁忽然將臉貼近,溫熱柔軟的雙唇已吻住了我很乎粗暴的吸吮著。
我腦中似有什麼炸了開來,連腳下都失去了力道,但覺他舌尖略一挑逗,便迷迷糊糊張開唇來,由他侵城掠地,肆意攫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