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公子。公子傳話，讓好好照顧碧落姑娘，末將便知猜著了。&rdo;

趙敖笑道：&ldo;可不是麼，小兩口床頭打架床尾和，有什麼解不開的結？楊將軍，不是我說你，明知這兵荒馬亂的，怎麼還讓她孤身出來？知道她在辛家堡，也不叫人來接，就更過份了！&rdo;

楊定一笑，並不分辯。

辛牧等見二人行止親密，也不好多呆，各自告辭，楊定心不在焉，等他們踏過屏風，才記得起身相送，不免又被嘲笑一番。

碧落痛哭一陣，心境已平和許多，漸漸明白自己能在這裡安穩呆了許久的原因了。

辛牧一族遷自仇池，如今並不稱楊定為將軍，而徑稱公子，隱然有以他為主之意，顯然是忠於仇池楊氏一系的舊將，並且認得楊定的寶劍，方才對碧落格外關照。

如此看來，碧落到辛家堡沒幾天，楊定便已知道了。辛家堡離長安不過兩日路程，楊定居然不曾叫人探望過一次，也便見得並不是很想見她了。

想起當日楊定決絕扔掉的劍穗，摸著腹中慕容沖的骨血，碧落苦笑。除非楊定瘋了，才會如先前般念著她。自己方才忘情哭泣，只怕已讓楊定難堪了。

果然，楊定送了二人回來，再沒有坐回榻邊，只在一旁的條案邊坐下，自己斟了一盞茶，慢慢喝著，許久才抬起眸，問道：&ldo;碧落，聽說你本來準備遠行的，打算去哪裡？&rdo;

碧落一抓錦衾，指骨間用力過度的痠痛頃刻傳來。她垂著頭道：&ldo;恩……我打算去淮北，找我奶孃。&rdo;

鞦韆索 心疾未痊莫相詢（二）〖實體結局篇〗

&ldo;你奶孃奚氏麼？&rdo;楊定啜一口茶，淡淡道：&ldo;春天的時候，你回宮的第二天上午，天王便派人去接了；傍晚時雖發現你離開，卻沒有叫人追回去接奚氏的人。所以，現在奚氏在長安。天王還幫她找到了嫁在長安的女兒，一家人過得挺好的……如果沒有戰爭。&rdo;

碧落再不知有這樣的緣故，呆了片刻，才道：&ldo;那我還去那個山裡小村莊，那裡也好。&rdo;

&ldo;那你當初何必出來！&rdo;

楊定忽然將茶盞重重拍到案上，高聲喝問。

他瞪向碧落的眸子不掩恨怒，異常明亮的跳躍好一會兒，見碧落明顯瑟縮了一下，方才收回眼神，和緩了聲音：&ldo;對不起。剛和趙將軍他們喝了酒，有點醉了。&rdo;

碧落倚了牆坐著，抿起唇，再不說話。

空氣擰僵了好一會兒，楊定終於嘆息一聲：&ldo;現在不是去淮北的時候。不說關中西燕軍出沒不定，大秦本身還有不少封疆大吏居心叵測，到了洛陽，又進入後燕和長樂公交戰的地界，江東晉廷也時不時插上一腳，一路關卡森嚴，早已道路阻絕，你怎麼去淮北？&rdo;

碧落喉嗓間不期然又哽住，吸了兩下鼻子，壓下心酸，才低聲道：&ldo;我試著從小路過去，便是到不了，死在路上了，也是我的命。我不會怨天尤人。&rdo;

楊定似乎想笑，他還真的呵呵乾笑了兩聲，低沉道：&ldo;你是在告訴我，你的路是自己選擇的，錯了對了，都是你認定的，不會後悔，是麼？&rdo;

&ldo;你多想了。&rdo;

碧落別過臉，攏著雙手揉著乾燥的臉龐，悄悄將眼底的淚光拭去。

&ldo;我多想了……&rdo;楊定重複著，慢慢走到榻前。&ldo;那便好，我不多想，你也別自尋死路。我帶你回長安吧！&rdo;

碧落一驚，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