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歎聲,質問聲此起彼伏,孟縣令敲了三聲驚堂木才把聲音給壓了下去。
真是活見鬼了,鄭捕頭的腳還沒踢上去,她就哀聲連連了。難道那女子真有怪病不成?孟縣令有些疑惑,但還是鎮定地說道:“來人,快把鄭捕頭帶下去,不要在此驚擾公堂。”
“縣令大人,你看這個人應該怎麼辦啊?”侯師爺拱手向孟縣令請示。
“罷了,罷了,讓她站著好了。”孟縣令甩了甩手,很是不快的說道。這丫頭可是把我寶貝女兒打傷的東西,我怎可輕易放過?
跪在地上的劉淑媛對於錦兒出此一招倒沒有感到太過驚訝,抬頭看向坐在堂上的孟縣令問道:“縣令大人,你這一早把我們綁了過來,我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何罪。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誤會?怎麼會誤會呢?劉淑媛,你可是犯了彌天大罪啊!”孟縣令面露兇色,大喊道:“把人證物證都給我帶上來。”
只見四個衙役抬了一個大箱子放到了府衙之中,隨之開啟了箱蓋。裡面那一箱白花花的銀元寶呈現閃閃光澤。
“你可看清,這可是失竊的十萬兩官銀中的一部分。”孟縣令指著銀子說道。
“什麼?官銀失竊可是兩年前的事,怎麼現在……”劉淑媛根本是不明所以。
看著劉淑媛一臉的茫然之色,孟縣令繼續說了下去。“怎麼?心慌了吧。這可是本縣的一個大案,本官怎能不追查下去?本官經過了精心佈置,灑下了天羅地網,終於讓你這個道貌岸然的賊人露出了狐狸尾巴。”
“孟縣令,你說這話是怎麼意思?我怎麼會和‘官銀失竊案’有所關聯?”劉淑媛是越來越糊塗,感覺自己好像跳入到了孟縣令精心安排的陷阱之中。
“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來人,把那賊人王六帶上來。”孟縣令大喝道。
手腳都被拴上粗重鐵鏈的一個瘦弱女子,踉踉蹌蹌地走上堂前。她的身上裹著一件破爛囚衣,祼露的肌膚全是抽打留下的傷痕。凌亂的頭髮遮掩住了小臉,讓人看不清她的容貌。
只見她雙膝一跪,磕頭喊冤。“縣令大人,我是冤枉的啊。偷盜官銀之事,劉淑媛才是主謀,我們只是見錢眼開,受她利用了啊。事成之後,劉淑媛就卸磨殺驢,為她辦事的姐妹們全都遭到她的毒手,我也只是僥倖逃脫,保住了一條小命而已。大人啊,您一定要明察秋毫,為小的伸冤啊。”
“你血口噴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劉淑媛遭受冤枉,焦急地大吼道。孟縣令,你真是太惡毒了,竟把官銀失竊栽贓嫁禍給我!
“劉淑媛,就是你!我那五個姐妹全都死在了你的手上,你還她們命來!”王六扯住劉淑媛的衣裙不放,死命地呼喊。
失竊十萬兩官銀,外加五條人命,犯下如此大案是死罪無疑啊……孟縣令真老奸巨滑,竟在這短短的一夜間就佈置好了一切了。不對,她也許已經就早有安排,只需一個替罪羊而已。也就是說,劉淑媛被她選上了。如此錯綜複雜的案件,需要多加時日,調查取證才能讓劉淑媛擺脫干係啊。現在人證物證都已俱在,孟縣令肯定會破迫不及待的下手的……分析著事件的原委,我默默地想著緩兵之計。
“劉淑媛,你可認罪?”孟縣令看到時機成熟,冷聲問道。
“我本就沒做此事,怎可認罪?”劉淑媛眼神堅定,鏗鏘有力的反問道。
“看來你是死不認罪了?來人,給她用刑!”孟縣令眉毛一挑,大聲喝道
“且慢!”我移步擋在了那些衙役面前,看向孟狗官質問道:“孟縣令是想屈打成招了?”
“本官可是依照王法辦事,怎會是屈打成招?”孟縣令手拍桌案驚跳而起。
“本人覺得此案疑點甚多,可否讓我問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