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打理才放心,肥水不流外人田,奶奶,您說是這個道理不是?”他乾脆將老夫人搬出來作幌子。
眼見老夫人開口,張楊氏連忙打斷了好:“奶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阿陵雖然年少,業已經有了功名,家裡的事情他做得大半的主。至於小婉,雖然她是我的女兒,但那些家業都是她一手打拼下來的,是她的嫁妝,我也不能作主。”
張若離和張行書的臉色都是一變,望著小婉的眼光便有些複雜起來,他們沒有想到這次來徹底吃了一次癟,但聽到張楊氏的推託之辭後,看著小婉的樣子似乎恨不得立即摁著小婉的脖子跟張行書成親一般。
小婉很是無語,心裡對張楊氏不無抱怨:你就算想玩玩這父子倆,也不用把你未來的兒媳婦也下到套子裡吧?
小婉是張家的兒媳婦,這對早在山陽縣就認識她們的人來說,並不是什麼新奇的訊息。但在長安就比較少了,恐怕除了平陽公主和李世民、盧國公夫妻等少數人,知道得真是不多,有不少人都以為她是張家的養女,而張楊氏等人也不覺得有解釋的必要。
張楊氏剛才說得含糊,在一般人聽來,這所宅子和那些產業,都是小婉的嫁妝,只要娶得她,這些嫁妝也自然到手……嗯,張楊氏可是沒有將話這麼說,但張若離父子顯然是麼聽了,所以眼神頓時就變了。
“娘,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阿陵也該回來了,老祖宗也留下來吃個便飯,我這就叫廚房準備,只是沒什麼好菜,您就將就著吃點。”
老夫人望了一眼旁邊的張若離父子,然後微微搖頭道:“不了,今天出來的時間太長,有些倦了,你們什麼時候回去?”
“奶奶,我們也是剛搬來長安不久,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以後有時間了,一定會去看您。”張楊氏向小婉遞了個眼色,小婉起身離開……不多時,她已經回來,還帶了一個食盒,“老祖宗,這是我們家自己做出來的蛋糕,比鹿鳴春茶苑賣的還要精緻,你帶回去慢慢吃。”
河東張氏的到來,說明那些對張府產業早就覬覦已久的一些人開始蠢蠢欲動了,但小婉並不介意,雖然她直接的大靠山平陽公主遠征劉黑闥,但秦王還在京裡,好歹她也是李承乾曾經的老師,如果她開口求援,秦王肯定不會不管,而且……程知節目前還在京城呢。
說一萬,道一千,張家還缺少一根頂樑柱,都說女子能當半邊天,可那畢竟不是全部,小婉現在真盼著自己的這個小男人快一點兒長大。
第二天一早,張陵在張楊氏千叮萬囑之中上學去了,小婉卻是一大早吃完飯,便命人套車,帶著紫鵑去盧國公府,不是小婉功利,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在車輪的碌碌聲中,盧國公府已經近在眼前,門上的下人早就熟悉了張家的車伕,連忙過來服侍,等小婉和紫鵑下車後,自然有人引著車伕將馬車趕到一旁安置,二人入府之後,自有僕婦領二人去內院。
“嫂子,義父和義母都在家嗎?”小婉問領路的僕婦。
“老爺不在,夫人在。”僕婦恭恭敬敬地答道。
“鐵牛呢?”小婉問道。
“少爺去翼公爺府上,和懷玉少爺練武。”
剛進入內院,便見金芝從房裡出來,一路小跑,還沒有到近前便喊道:“小姐,你們才來,夫人唸叨了你好幾次了。”小丫頭顯得很高興,感染得小婉和紫鵑二人也心情愉悅了許多。
小婉笑道:“我也是想過來給義母請安,只是這一段時間忙著建設新廠,沒倒出時間來。”
這時,從屋子裡有個丫環探出身來,喊道:“夫人吩咐,有什麼話進來說,如果金芝真的這麼想跟婉小姐說話,從今兒個起,把紫鵑換回來,就跟在婉小姐身邊吧。”
“壞了夫人惱我了,小姐,紫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