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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在這一點上,似乎漢人比草原人做得更好一些——這並不是誰的智慧更強的問題,草原人以放牧為主,逐水草而生活,草場愈是肥美,部落生存壯大的機會就大,所以相互之間的矛盾也就愈深,在沒有外來壓力的情況下,這種矛盾很容易暴發。
以目前的情況來說,草原上的主要勢力可分為四部分,一是粟末靺鞨族,二是回紇,然後便是分別頡利和突利為首的突厥。其中最強的自然是以頡利為首的突厥部落,而最弱的倒是屢屢有立國之心的粟末靺鞨族。
突利的父親是始畢可汗,就在他準備出兵攻打中原的時候,突然被生病死亡,當時突利年齡還小,沒有也被生病或意外身亡已經是運氣,他的另外一個親叔叔坐上了大汗之位,就是處羅可汗,後來處羅可汗還迎娶了隋朝的義成公主為妻。
無獨有偶,處羅可汗也是‘病死’,頡利就是這個時候趁亂坐上大汗的位子,奪去了本該由突利繼承的汗位,不過此時突利也是羽翼漸成,有始畢可汗留下的勢力支援保護,而頡利也不敢做得太過火,叔侄倆維持了一個很奇妙的相安局面。
但是,雄鷹總是要展翅翱翔的,突利不甘於總是雌伏,而頡利對突利的壯大也是愈來愈提防,和諧的局面在利益衝突加劇的情況下,越來越難以維持了。尤其是在回紇崛起之後,突利與回紇王子普那古來往日益頻繁,頡利已經有危機感了。
落馬集。
三月初,雖然說青草已經抽芽了,可天氣還是有些冷,牧民們都早早的牛羊入圈,圍坐在火旁喝酒,這個時候,連草原狼都懶得出來,十幾個負責守望的衛兵也就偶爾出去應應景,剩下的時間就著烤羊肉喝著大碗酒,好不快活,全然沒有注意到黑夜中的幢幢黑影已經將落馬集重重包圍。
火把驀然亮起,在低沉的號角聲中,隸屬於頡利的八千突厥精騎向被包圍在落馬集的突利所部發動了突然襲擊。這些精銳騎兵在黎明前發動的突然襲擊,正是集裡那些人睡眠正酣的時刻,兵馬所過之處,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剎那間就將突利所部切割得支離破碎。
有些人還在懵懂之中,不知道是什麼人在襲擊自己,但也有人伶俐,大喊著‘這是頡利大汗的精兵’,他們倉惶之間做出了最愚蠢的決定,各自拉出馬匹拍馬逃走,結果卻是一頭撞進敵方的口袋裡,被無數彎刀劈於馬上。
事實上,如果這些人能夠拿出一半的警醒,就會發現頡利的這些騎兵也是挺疲憊的,畢竟他們不敢提前靠得太近,而是在長途跋涉之後,歇息片刻便發動了攻擊,否則就有可能被激騎發現,導致功敗垂成。
突利計程車兵支撐了不到一柱香的工夫……準確地說,是在無組織的情況之下掙扎了一柱香的工夫,便徹底崩潰了。所有人都在拼命的想逃出這個充滿殺戮的地獄,有些人甚至為了爭奪逃命的馬匹而開始互相推搡,進而相互砍殺,都說是草原汗子注重友情,但這性命畢竟還是比友情重要,整個落馬集已經徹底亂了。
在落馬集外的一處高地上,有幾個人在那裡觀戰,數十名衛兵環繞在周圍,拱衛著他們。
“將軍,這一次您親率兵馬疾行三百里,一舉擊突利佈置在這裡的精兵,功勞無所,大汗一定會重賞的”一名親衛道。
被拱衛在中間的是一名身材瘦削的突厥將領,在火把光芒的映照下,他的鬍子一翹一翹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喜悅。
半晌,他才沉聲說道:“有什麼可賞的?除非是能夠一舉抓住突利,否則殺來殺去,不都是我們突厥的戰士嗎?”
這名突厥將領是頡利的心腹愛將羅摩什,其實他更傾向於採用某種手段誘殺突利,而不是這種部落之間的火拼,但突利已經對頡利有了警覺,輕易不肯去見,而頡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