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了。
伍仁一個勁搖頭:“不是月餅餡的那個五仁,是姓伍的伍……”伍仁顯然是常常被人拿來玩笑。臉都紅了。我點點頭:“知道了,伍仁,嗯,我記住你了。你快回去歇著吧。夜深了。”
伍仁有點不放心地看了看簾子,又看了看我:“那……那小的先回去了,姑娘你……唉,小的雖然不知道姑娘是什麼身份,但……大概也猜得出,姑娘你進去,想來王爺是不會責怪的,那……那小的先走了,姑娘你……好、好好休息……”
伍仁這話一說,卻是把我逗樂了。他定是猜著我是容成聿的哪個沒名沒分的侍妾,機緣巧合被捆到了軍前。笑笑不語,我徑直挑了簾子進去。
撲鼻而來的便是一陣濃重的藥味,嗆得我險些咳出聲來。抬起頭,沒想到這簾子後面竟有這麼大的地方,簡直像個臥房了。入目先是一張圓桌並幾隻凳子,然後是兩排書架,再往後是一塊繪了鷹擊長空的屏風。屏風後面大概就是容成聿的床了。
我單腿跳著一邊打量四周一邊往前走,不留神撞到了一個凳子,發出哐的一聲,嚇得我差點坐在地上。緊張兮兮地左顧右盼,發現屏風後面並無聲音,大概容成聿睡得沉,沒有發現。
長出一口氣,將凳子扶好,我繼續單腿跳著往前走,這會小心翼翼的總算沒有再碰到東西。繞過屏風,果然看到了一張床榻。
床上的帷帳正垂著,看不到裡面。我放輕了步子一點一點往床邊蹭,飛了好大的力氣,終於碰到了帷帳。深吸一口氣,容成聿,終於可以在近處看看你了。
輕輕挑起帷帳,我剛把頭伸進去,突然覺得脖子上一涼,定睛一看,那個讓我魂牽夢縈的人,正手持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
“容、容成聿……你幹嘛?”我嚇得有些結巴,容成聿忙收回手上的匕首,“安安……是你……”當容成聿用我無數次夢迴的聲音喚我安安時,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安安,一世長安,這個只屬於他的稱謂,這個他給我的承諾,再次聽他這樣喚我,竟是恍若隔世……
“慕淵……”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不顧一切的撲進他懷裡,相擁的瞬間,卻感覺到他的身體輕顫了一下。
忙離開他,我緊張地問:“怎麼了慕淵,我是不是碰到你的傷口了?快讓我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了!”我說著便要在他身上尋傷處。容成聿伸展了雙臂由著我看,嘴角始終帶了淡笑:“是小傷,很快便能復原。”我卻不理他,毫不顧忌地扯開他的衣襟——包紮過的傷處刺痛了我的眼睛。
“這……”還說沒事,都滲出血了!我心疼得直哭:“容成聿!你怎麼可以就這麼隻身一人下來迎戰?那盧將軍只要一聲令下,讓手下將士一擁而上,縱然你武功再驚世駭俗也逃不出去!你若是死了,大炎將士怎麼辦?一城百姓怎麼辦?我……怎麼辦……”
容成聿淡笑著擁我入懷,一邊撫著我的背,一邊輕聲道:“別急,我真的沒事。你當我那般無用,傻到以身犯險?不會的,我自是因為有了十足的把握才這麼做的。你不知道,盧世釧生性多疑,又無將兵之才,我孤身應戰,他反會疑心有詐,定不敢放手一搏。我只要攻其不備,必可一舉劫下你,帶回城中。只是沒有想到,老三會放了你。總之,能救回你,我便安心了。”
我縮在容成聿懷裡,儘量避開他的傷口,靠在他胸前小聲嗚咽著:“你不知道,我快被你嚇死了……那個盧,盧什麼的帶了那麼多兵,要是真的一擁而上,你怎麼可能全身而退。我本來打算,你若是腦筋不清楚,真的要答應他的條件,我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我話還沒說完,容成聿擁著我的手臂突然加大了力氣,勒得我輕哼出聲。“說的什麼混話!你倒是死了輕巧,留我一人獨活?”這是我第一次聽見容成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