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rdo;傅子鳴有些急切，怕她再掛電話，一股腦全吐了出去，&ldo;陸胤川回來了，九死一生，現在還在醫院。我知道他這件事做得不對，也不想賣什麼慘，但他本意並不是這樣，他沒有半分傷害程慈的意思。我也沒別的想法，就是想問問程慈現在怎麼樣了，至少叫他安心。&rdo;

羅琳深呼吸了好幾下，氣笑了，&ldo;對不起，無可奉告。&rdo;

說完再次掛了他的電話。

傅子鳴盯著手機螢幕看了好半天，最後嘆了口氣。

一回頭，陸胤川靠在他身後牆上，不知道站了多大會兒了。

他囁嚅著試圖寬慰他幾句，手機忽然響了一下，是張照片，羅琳發過來的。

圖片裡程慈躺在醫院病床上，似乎是隔著病房門的玻璃拍的，重症監護室，程慈臉色蒼白地躺在那裡，身上接的都是管子。

羅琳補了一條訊息：九死一生？程程九死一生的時候，他在哪兒？

-既然彼此最需要彼此的時候都沒辦法互相依靠，顯然不是一路人，那就誰也別再打擾誰了。

傅子鳴差點兒握不住手機。這回覺得程慈和陸胤川可能真的徹底沒戲了。

陸胤川看他瞬間變了的神色，把手機拿了過去，然後，久久地盯著那張照片。

直到眼眶發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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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的冬天很冷，今年下了好幾場暴雪了，這一次，更是纏綿半月之久，鵝毛似的大雪，鋪天蓋地。

程慈特別怕冷，窩在房間裡不出門。

屋子裡暖氣燒的足，一隻虎斑大貓四仰八叉癱在飄窗上看外面的雪，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窗外，程慈在它旁邊看書，看久了，脖子疼，她按著自己僵硬的後頸捏了捏，家裡門響了，阿姨進來的時候先跟她打了招呼，&ldo;程小姐，我來了。&rdo;

程慈請了個阿姨，負責她的三餐。

她點點頭，低頭看了下表，忽然發現，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

羅琳來她這裡蹭晚飯，今天人格外的沉默，程慈疑惑地看著她，問了句，&ldo;今兒個是怎麼了？&rdo;

羅琳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搖了搖頭，&ldo;工作找的怎麼樣了？&rdo;

說起這個程慈又愁眉苦臉起來，&ldo;我感覺我現在做什麼都不合適。前幾個月畫的插畫稿的錢給了，我在想，要麼專心畫插畫好了。&rdo;

以前的繪畫基礎不錯，但絕對算不上有天分，勉勉強強能混口飯吃的水平。

羅琳皺了皺眉，最後只能恨鐵不成鋼地說了句，&ldo;你真是自找的。&rdo;

程慈沖她笑了笑，&ldo;放心啦，我還有不少存款，餓不死的。&rdo;

羅琳猶豫了又猶豫，最終還是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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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胤川在醫院待不住，稍微好一點兒，就出院了，一個律師聯絡了他，說是年初受了程慈的財產打理委託。

書店和酒吧請了人來管理，陸胤川看了檔案，付了錢，去酒吧和書店轉都看了看。

得到一些程慈的訊息。

酒吧小莫說三嫂剛過完年那會兒回來人挺憔悴的，有時候會來酒吧待，看看帳目什麼的，幫著處理一些事情，有一回還被小流氓鬧，程慈特別凶地打了人一頓。

小莫說得眉飛色舞，&ldo;三哥你是不知道，嫂子多牛逼，打起架來簡直了，我都怵。那小流氓也嚇得不輕。當然了，我們怎麼能讓嫂子上呢，也就讓嫂子熱熱身。&rdo;

陸胤川心卻一揪，她那時候還懷著孕呢！他如果在的話……

根本不會給她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