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慈敬禮，&ldo;是的長官！&rdo;

陸胤川懶懶回了個禮，低語了句：&ldo;錯了，你才是我的指揮官。&rdo;

啊，程慈沉醉在被陸胤川哄著的感覺中，挺起胸膛，&ldo;好的，指揮官允許你可以退下了。&rdo;

陸胤川的聲音很低，旁人都沒有聽見，但程慈的聲音大家都模糊地聽到了，加上她表情太明顯，於是也大概猜到陸胤川在哄她。

整天說騷話的男人情話說得再好大家都不奇怪，反而這種看起來冷冰冰禁慾的男人突然說情話，殺傷力ax。

小美都忍不住在雅楠面前耳語，&ldo;要這麼一大帥比願意折腰來哄我，我比程慈投降快。&rdo;

雅楠唉唉嘆著氣，&ldo;我突然覺得，那個心疼程程找了個氣場強大的男朋友恐怕降不住的我，像個智障。&rdo;程慈是內斂的人，私人感情很少在外面說，所以才鬧出情緒不對勁後，大家集體認為她感情出問題的烏龍。

現在看來，雖然只是短短几句話幾個場景，都能看出來兩個人之間愛意蒸騰，哪有半分感情不對勁的意思。

幾個人又待了一會兒，紛紛認為打擾人小情侶獨處是件非常不道德的行為，互相示意了一下，說了告辭。

程慈送人下樓，陸胤川也跟著出來了，徐東晟和陸胤川兩個人意外地綴在了隊伍後頭並排走，徐東晟點了根煙，順手遞了煙盒在身邊人面前，陸胤川看了他一眼，&ldo;不了，答應程程戒菸。&rdo;

徐東晟手再次一僵，臉上的笑帶著點兒疲憊，&ldo;不好戒吧？&rdo;

&ldo;沒什麼好不好戒的，看是因為什麼了。&rdo;

徐東晟點了點頭，&ldo;程程挺好的，你好好……&rdo;

陸胤川直接打斷了他，&ldo;我知道。&rdo;他的老婆，不需要別人告訴他她有多好。

如果說之前只是有些不舒服，這會兒已經有些冷意森然了，&ldo;兄弟，給個忠告，你對我老婆關心太過了。&rdo;

徐東晟抽菸的動作頓了頓，這一刻好像一個隱秘的膿瘡終於潰爛了，流出髒汙的血來，他好像一瞬間有些難堪，又有些釋然，最後笑了下，&ldo;怎麼，打一架？&rdo;

陸胤川也笑了，好似兩個人只是好朋友隨意聊天一樣，&ldo;不了，怕變成單方面毆打，也不好看。&rdo;那種懶散地陳述事實的語氣，輕蔑到極致，也狂傲到極致。

徐東晟點點頭，&ldo;忘了，你當過兵。&rdo;

陸胤川沒接腔，徐東晟又說了句，&ldo;有時候我也有些看不起自己，但喜歡一個人，沒辦法控制。&rdo;

&ldo;給自己找些冠冕堂皇的藉口倒是更容易一些。&rdo;陸胤川淡聲嘲諷了一句，&ldo;我一般不打人，但二般還是會的。勸你收著點兒說，我沒興趣知道。&rdo;

徐東晟垂頭靜默片刻，額上青筋微露，最後終是卸下一口氣，自嘲笑了笑，&ldo;你說的對。&rdo;

幾個人到了臨時停車位，叫的代駕已經過來了，程慈一個個送上車，揮手說再見，徐東晟最後上了車，回頭的時候看了程慈一眼，想說什麼，程慈已經回身把手揣進了陸胤川兜裡，仰著頭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陸胤川偏頭笑了起來。

他抿了抿唇，最終也沒說出口，坐直身子，車子慢慢開動了，拐彎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程慈偎著陸胤川的身影還沒有消失。

強求的樣子，真的難看。

-

程慈正在碎碎念，&ldo;你是不是聽見我和徐東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