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陰陽殿,還是天道閣和伏羲谷,包括凌雲樓和大夏王朝剩下的陣營都在不斷的朝著山下後退。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過,妖帝白芷不太明白的,如此良機,雲輕舞卻似乎並沒有追擊的意思,反而是刻意的要放沐清風和這些宗門弟子們離開。
為什麼呢?
雲輕舞並沒有解釋,那麼,妖帝白芷自然也不太可能開口問,最少,在現在這種形勢下,她無法開口。
……
山風有些清冷,雲輕舞的臉色突現尷尬。
因為,在她的手摸向脖子下方的時候,才發現戴在她脖子上面的那枚吊墜似乎已經不再在她的脖子上。
&ldo;酒,在你身上。&rdo;雲輕舞在微微呆了呆後,終於還是開口說道。
&ldo;我身上?噢……是的,在我身上。&rdo;方正直同樣一愣,接著,也很快的反應了過來,隨手在胸口的護心鏡上一摸。
很快的,一壺已經拍開了封泥的酒壺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酒壺上面,還有著潦草的三個黑色的墨字&ldo;杏花春&rdo;。
輕輕的將上面的壺塞子開啟,方正直也將鼻子湊近酒壺的壺口聞了聞,臉上露出一種滿足的沉醉。
&ldo;還是純天然釀造的酒,香啊!&rdo;方正直發出一聲感慨,同時,目光也隨意的朝著下方憋了憋。
從他的視線上可以看得到,道心和道魂已經成功的帶著燕修和陰陽殿的弟子們逃下天禪山的山頂。
不單是陰陽殿的弟子們逃得差不多了,天道閣和伏羲谷還有凌雲樓的弟子們也基本上走得很快。
&ldo;本來還以為千虞這位伯母……應該會留下來的。&rdo;方正直的心裡悠悠的嘆出一口氣,在他的心裡,最可能留下來的就是千虞。
因為,與沐清風和墨山石等人相比,千虞是除了道魂之外,唯一的一個受傷最輕的至強者之一。
但千虞走了。
帶走了凌雲樓的弟子,還帶走了聖上林慕白和平陽。
當然了,在真正走的時候,千虞還是回了一下頭,看了一眼神樹頂端的方向,也不知道看的是天上的兩座開啟的神門,還是神樹頂端的方正直。
人走則茶涼,山風自然也更添上一抹寒意。
不過,終究有幾個人影一直站立在神樹的下方,沒有立即離開,只是靜靜的站著,仰頭望著天際。
最顯眼的是池孤煙和烏玉兒。
一粉,一黑,兩道人影猶如綠葉中的兩朵怒放而開的花朵一樣,讓人根本就沒有辦法不去注意。
兩個人並沒有站在一起,而是相距了足足二十步的距離。
粉紅色的長裙,在池孤煙的身上飄動著,上面沾染的鮮血,猶如一團團鮮紅的火焰在燃燒。
而相比池孤煙,烏玉兒身上的血跡則要少很多,黑色的輕紗長裙包裹著她玲瓏的身材,更添一抹嫵媚。
兩個人都沒有走,或者說,只是暫時還沒有走。
當然了,除了池孤煙和烏玉兒之外,還有幾個人沒有走,一個是天虛聖人,一個則是燕千里。
暗影門的弟子們已經走了,但是,天虛聖人和燕千里卻沒有走,或許,他們是在等烏玉兒,等著烏玉兒一起離開。
這並不算意外。
但是,讓方正直稍微有些意外的是,南宮天同樣沒有走,不單他沒有走,南宮世家的那十幾名聖境強者一個都沒有走。
那麼,地上躺著的南宮木,自然也就不可能被人抬走。
方正直突然間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