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封郵件可以給我們一份吧，我得給首長匯報。&rdo;劉麗堅持著。

&ldo;喲，那可不行。省廳的領導專門打了招呼，這封郵件沒上頭同意，必須保密。我也沒權力給啊。&rdo;鄧中民越發誠懇了，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ldo;那好，小林他們沒什麼事，我就走了。&rdo;劉麗的眉毛向上跳起，樣子很是不滿。

&ldo;我送送你。&rdo;

鄧中民陪著劉麗，一路有說有笑，一直送上了車。

當劉麗坐穩了位置，心裡罵了句：&ldo;老奸巨猾！&rdo;

林天陽走進辦公室，把軍帽往桌上一扔，點上煙，猛吸一口，再長長地吐出一團。這麼兩天下來，他感覺像是被眼前這團煙霧罩著一樣，什麼都看不清。本來馬士平可能是個線索，可他死了。從屍體發出的腐臭來看，應該有幾天了。案發是13日晚11點，上午他又在雷射實驗室門口出現，這應該不會是巧合。他為什麼被殺？難道他是被威脅？

正想到這，劉麗敲門進來了。林天陽馬上打斷思路站了起來，說：&ldo;主任。&rdo;

&ldo;我剛去了國安局，馬士平死於13日夜，已經有兩天了。&rdo;劉麗一邊說，一邊在沙發上坐下。

&ldo;他們認為是自殺還是他殺？&rdo;林天陽急切地問。

&ldo;他們還沒有什麼結論。你的意見呢？&rdo;劉麗無奈地攤開手，滿臉疑惑。

&ldo;是他殺。&rdo;

&ldo;為什麼？&rdo;劉麗來了興趣，她很驚奇林天陽的肯定。

&ldo;當我進去的時候，看到馬士平屋裡的碗筷沒有洗，而且他沒穿鞋。&rdo;

&ldo;接著說。&rdo;劉麗聽得很仔細，點了下頭表示鼓勵。

&ldo;自殺的人往往會穿戴整齊，還會把屋子打掃一番，好乾乾淨淨地到陰間去。馬士平就算不信鬼神，但如果做出了自殺的決定，我想，他是不會不穿鞋就走的。&rdo;

&ldo;嗯有道理，這的確是個疑點。&rdo;劉麗非常贊同地點了點頭。

&ldo;我還看到桌上有封遺書，寫的是&l;我的死是一種解脫。這十幾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自己當初的一念之差。感謝朋友們這十幾年來對我的照料，讓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氣。現在，我要到另一個世界去了，只有在那裡，我才能擺脫所有的痛苦。馬士平。&r;&rdo;林天陽記得一字不差，不愧是學偵查的。

&ldo;剛才去國安局，鄧中民對這封遺書提都沒提。問我要錄影倒是積極得很呢！&rdo;劉麗有點忿忿不平。

&ldo;國安局不想我們插手，這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們查電腦的時候大張旗鼓，看起來是志在必得。可之後，就沒什麼動靜了，我是指標對雷射實驗室，反倒是派人跟蹤我們。&rdo;林天陽說出了自己的困惑。

劉麗聽了，不由得將雙手抱在胸前，扭了一下，好讓身體舒服地靠在沙發上。她想了想，抬頭說：&ldo;你的看法是什麼？&rdo;

&ldo;他們不會是一腳踩空了吧？&rdo;林天陽虛著眼，似乎在從眼前的煙霧中尋找靈感。

劉麗楞了。

&ldo;別亂猜，人家既然都上門查了，肯定是掌握了足夠的證據。&rdo;劉麗顯示了一個領導應有的穩重，可聽林天陽這麼說，心裡也有點打鼓，畢竟雷射實驗室是關係我軍未來戰場控制權的一個重要保障。

&ldo;我只是隨便說說。&rdo;見劉麗這麼說，林天陽只好打住了自己心中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