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了半晌，劉麗飛快地撥通了林天陽的電話：&ldo;你死哪去啦？馬上到我辦公室來。&rdo;

林天陽在跑進辦公樓之前，就猜到是鄭曉天的轉業申請報告已經遞到總部去了。鄭曉天這個人一旦做出什麼決定，一般很難改變，再加上他是總部安將軍帶的博士生，一旦他要求轉業，勢必會引起安將軍的介入，那時，就連科技情報局都很麻煩。只是他沒料到的是，昨晚才聽鄭曉天說要轉業，今天情報站就有了反應。

&ldo;你說！國安局查得怎麼樣了？&rdo;林天陽一進門，劉麗就叉著腰對他吼。

&ldo;國安局那邊還沒什麼動靜。&rdo;林天陽不敢說不知道，他也很清楚，這麼問明擺著是在拿他出氣。

&ldo;沒動靜？養你幹嘛的？啊？老百姓拿錢養你幹嘛？&rdo;果然，劉麗在拿他出氣。

劉麗一手叉著腰，一邊在不大的辦公室裡走來走去，另一隻手不時地配合著揮舞一下。從軍人的職責到情報工作的重要性，再到科技情報的特點，足足訓了十多分鐘。林天陽低頭站著，只是在聽劉麗的訓斥。換了任何人處在劉麗的位置，也只能找人出氣。出了洩密案，國安局肯定要來查，而且他們是有權力這麼做的，而鄭曉天又是最可疑的，加上洩密案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查得清。這樣一來，就會影響到科研工作的進度和大家的情緒，總部高層的介入是遲早的事。只是，鄭曉天的轉業報告將這一切提前了。最尷尬的是情報站，負有保密工作之責，卻沒有偵查之權。劉麗的怒火，在林天陽看來是人之常情。

&ldo;現在怎麼辦？安將軍明天就要個結論，你有什麼主意？&rdo;劉麗的怒氣逐漸消了。

林天陽抬起頭，嚥了下口水說：&ldo;我看局裡馬上會介入這個案子。要不，我們先去國安局討個說法，他們查了也有幾天了。如果他們沒個結論，那就是他們的問題，到時局裡自然會去和他們交涉。現在，既然安將軍直接問你要結果，那咱們必須得給他個結果。&rdo;

&ldo;去國安局也是白跑一趟。&rdo;劉麗對這個主意不屑一顧。

&ldo;白跑一趟也是結果！&rdo;林天陽說。

劉麗盯著林天陽：&ldo;去做做樣子？堵安將軍的嘴？&rdo;

&ldo;還可以給國安局一些壓力。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郵件的內容，怎麼知道就是雷射實驗室出了問題？&rdo;

劉麗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她自然也不希望是實驗室出的問題。

鄧中民自從知道了13號那天鄭曉天見過馬士平，心情就輕鬆了許多。他感覺自己過於謹慎了，雖然雷射實驗室是重點單位，但如果真有人洩密，那上面肯定是支援自己的。只要堅持原則去查案，誰也不能說三道四。現在證據鏈基本形成，如果鄭曉天有什麼動靜，來個人贓俱獲，那就是轟動全系統的驚天大案了。

想到這兒，鄧中民美滋滋地呷了口龍井，隨手翻起這天的報紙來看。

劉麗和林天陽突然到訪，讓鄧中民多少有些意外。昨天劉麗才過來了一趟，今天又來，還板著個臉，看來是來者不善。

&ldo;我說鄧局，這麼幾天了，你們查出什麼沒有啊？把我們的電腦也查了，人也跟蹤了，得給我們個交代吧！該抓就抓，該判就判啊！&rdo;果然，劉麗的口氣很硬。

&ldo;劉主任，這是哪的話。我們兩家一直是友好合作單位嘛。這案子13號發現，到今天17號，也才四天，你總得給我們些時間嘛。&rdo;

&ldo;我給你們時間，可上頭不給我時間。&rdo;

鄧中民一聽這話，立即收起太極，言歸正傳：&ldo;是上頭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