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敏寫道：&ldo;太危險，還是等楊局指示。&rdo;

林天陽重新拿了張紙：&ldo;那馬上請示，這是大好機會，李芬妮後面可能還有人。&rdo;

&ldo;還有誰？&rdo;

&ldo;她搭過國安局陳軍的車，我懷疑他們是一夥的。&rdo;

看到這句話，曾敏抬起頭，那表情像是見到外星人一樣激動不已。的確，沒人能抵擋抓獲一隻鼴鼠的誘惑。他又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向林天陽做了個手勢，便躡手躡腳出了辦公室。

林天陽高興起來，把手機放在桌上，還真從抽屜裡拿出桶方便麵，那是以前值夜班時留下的。

在他對著手機吃得呼哧呼哧的時候，曾敏又回來了，進門就對他翹了個大拇指。林天陽喜出望外，正要說話，曾敏立即伸出食指放在嘴前，並示意跟自己出去。

兩人悄悄出了辦公室，走到遠處，確信已經在竊聽器的範圍之外，曾敏這才鬆了口氣小聲說：&ldo;楊局同意了，但要求只能是引出李芬妮後面那個人，看看陳軍是不是真有問題。其他的暫時不能做，否則無法控制局面。&rdo;

&ldo;不抓人？&rdo;

&ldo;對，暫時不抓人。你怎麼計劃的？&rdo;

&ldo;待會你進辦公室對我說，這次實驗的資料出來了，其中一份複製在優盤裡，要我送到情報站封存起來，以備後面查閱。我說等我吃過午飯再拿回情報站，然後你問我中午在哪吃，我說在回去的路上隨便吃點什麼就成。&rdo;林天陽說出了他想了一晚上的計劃。

&ldo;那會怎麼樣？&rdo;

&ldo;如果他們的目標是這次實驗，那肯定會上當，對他們來說，這是獲取秘密的好機會。很可能派李芬妮來聯絡我吃午飯，然後找機會偷資料。&rdo;

&ldo;那和陳軍有什麼關係？&rdo;

&ldo;這時，你再以科技情報局的名義聯絡陳軍，說希望他能幫個忙，在國安局系統內查查一個女孩有什麼問題沒，說她最近和我接觸比較頻繁，而最近雷射實驗室很緊張，想預防萬一。但我們科技情報局方面的系統沒有這女孩的資料，所以想請他幫忙。他同意後，你再告訴他這個女孩叫李芬妮。這樣的話，不管他幫不幫這個忙，只要這個約會有任何異動，就可以說明些問題。&rdo;林天陽眼裡閃著智慧的光芒。

&ldo;哦，&rdo;曾敏有些明白了，&ldo;如果陳軍沒問題，他做不做，這個事情都不會傳到李芬妮那邊，權當是軍地合作，婚前配偶關係調查。對吧？&rdo;

&ldo;是。&rdo;

&ldo;只要李芬妮不赴約，或者是不做小動作偷取資料，那麼就很可能是陳軍透露了風聲，警告了她。因為對方一定不會輕易放棄獲得實驗資料的機會，而只有風險太大的情況下，才會被迫放棄。&rdo;曾敏明白了林天陽的意思，幫著分析道。

&ldo;對，所以，我們要等李芬妮主動來約我吃午飯。李芬妮是間諜，這已經沒有疑問，所以她正常的舉動應該是約我吃飯，然後偷情報。她約我後，如果放棄約會才能說明問題。如果陳軍跟他一夥，就可能警告她要小心，科技情報局已經注意上她了，但對方可能很狡猾，很可能繼續赴約，卻不做小動作偷情報。也就是說，只有李芬妮赴約，並有動作偷情報，才能證明陳軍沒洩露。你覺得呢？&rdo;林天陽說。

&ldo;對，這個計劃的目的不是去證明李芬妮的問題，她已經很清楚了。計劃是為了試探陳軍？&rdo;

&ldo;是的。&rdo;

&ldo;好計劃，說幹就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