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洩密郵件和鄭曉天掌握的資料沒關係，這是我們情報站作出了結論的。也就是和雷射實驗室沒關係，你們審查我不會就因為我和那個a國間諜打了個招呼吧？我確實不認識她，當時只是下意識地出於禮貌回了她一句。&rdo;

曾敏想了一會，他看看林天陽，又看看記錄員，說：&ldo;單兵雷射器洩密了。&rdo;

聽到這句話，林天陽像被電了，一下子站了起來，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曾敏看著他，他也看著曾敏。他從曾敏的眼睛裡看到了肯定，這應該不是假的，不是審問中常有的圈套。這句話簡單得近乎殘酷，卻比高原上的風雪還要刺骨。

過了一會兒，林天陽問：&ldo;真的？&rdo;

&ldo;真的。&rdo;

&ldo;會不會搞錯了？那郵件的內容是&l;天劍計劃&r;。&rdo;

曾敏沒有說話，他大概被林天陽的問題搞得有點煩。反覆問是因為林天陽心裡希望弄錯了，從而逃避自己的責任。這個老同學還有哪點像是學偵查出身的。

見曾敏不說話，林天陽無力地坐下，垂頭喪氣地問：&ldo;所以你們就懷疑我偷了資料？&rdo;

&ldo;我們更希望你能幫助我們找到洩密渠道。&rdo;

&ldo;你怎麼看鄭曉天？&rdo;

林天陽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說：&ldo;鄭曉天這個人性格比較孤僻，很少說話。但以我對他的觀察，他竊取資料的可能性不大。&rdo;

&ldo;你這麼說有什麼依據？&rdo;

&ldo;因為他根本沒有機會把資料帶出去。再說了，他怎麼接觸外國情報機關呢，靠馬士平嗎？要想在那麼嚴密的安全措施下，把資料帶出去，就算是一個訓練有素的特工，都不可能。&rdo;

&ldo;可就你和他接觸過單兵雷射器。&rdo;

林天陽答不上來。的確，就他和鄭曉天可以接觸那臺電腦，這是簡單的排除法就可以推出的結果。自己做過什麼自己最清楚，難道是鄭曉天？

&ldo;我覺得，關鍵還是在馬士平身上。&ldo;林天陽嘟噥了一句。

曾敏沉默了。

&ldo;為什麼？&rdo;

&ldo;你們昨天來問我以後，晚上我就一直在想，疑點都在馬士平身上。他十幾年前洩露過&l;天劍計劃&r;，這次國安局又確定是他傳送的郵件，還有，他裝成乞丐在雷射實驗室門前經過。這很不簡單，跟唱戲一樣，像是早就安排好的。&rdo;

&ldo;但你也有疑點。&rdo;林天陽的話讓曾敏覺得不無道理。雖然曾敏也是這麼想，但林天陽的嫌疑也無法排除。

&ldo;你們放我出去，我去找出洩密渠道。&rdo;

&ldo;你怎麼找？&rdo;

&ldo;從馬士平身上找。&rdo;

&ldo;可馬士平已經死了！&rdo;曾敏笑了一下，覺得林天陽有點異想天開。

&ldo;他才是揭開真相的鑰匙。&rdo;

&ldo;為什麼這麼說？&rdo;曾敏開始有了興趣。

&ldo;十幾年前，馬士平因為洩露&l;天劍計劃&r;而坐牢。現在，是他傳送的洩密郵件，還是涉及&l;天劍計劃&r;。現在，你告訴我，是鄭工所掌握的單兵雷射器洩密了。那麼，這局面像一座迷宮。到底是什麼洩密了呢？是&l;天劍計劃&r;，還是單兵雷射器？是馬士平洩的密？可他死了。而我敢肯定，他是被謀殺的。誰殺了他呢？這些都藏在迷宮裡，我的直覺告訴我，馬士平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