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作堂跟陸羽沒有囉嗦什麼,很快兩人就進入了比賽狀態,但是與其他的對戰有所不同的是,朱作堂並沒有虎虎生風的拳腳威勢,他的功法在於尋找對手的破綻重創對手的反關節,然後一舉摔出致勝。他的內力爆發是在接觸到對手的筋骨之後,因此他跟陸羽的對戰就與尋常的格鬥有所區別。朱作堂半蹲姿勢,微微貓腰,雙手自然下垂,兩腳不停的變換與陸羽之間的距離,忽而身形猱入陸羽的圈子,作勢欲抓,被陸羽閃開後,又退回三兩步,繼續與陸羽保持距離。
陸羽自然不會被他抓扯到關節,就是衣裘也不會被他觸碰著半點,陸羽揹負雙手,身形挺直,在朱作堂撲擊之時以步法躲避,險至豪巔,也妙到豪巔。
朱作堂心說我讓你扮酷,被我逮住你就知道厲害了。
觀眾裡面有明白的也覺得陸羽太過託大,如此玉樹臨風的樣子的確瀟灑,但是重心過高,要害暴露面積過大也是致命缺陷。
此刻朱作堂依然圍著陸羽不緊不慢地兜來轉去,似乎極為耐心的樣子。陸羽經歷了幾次朱作堂的突擊,覺得這朱作堂已經沒有可能用主動出擊的辦法來抓住自己,如此繼續這樣耗下去,徒勞耽誤時間也沒意思了,何況他早晨注意到自己的比賽到第七場之後就沒有了,他還準備利用第七場之後的空閒時間去還人情。因此,他準備讓朱作堂抓住自己,看一看他的分筋錯骨對自己的淬體身軀有何影響。
陸羽拿定了注意,就更加顯得漫不經心,朱作堂心中大喜,眼看陸羽一個腳步落得似乎猶豫了一些,朱作堂屏住了呼吸,看準了陸羽那隻腳將落未落之時——此時陸羽的重心已經落了下去,如果要改變身體位置,必須等腳完全落下,再把重心從這條腿移開才可以——朱作堂輕如狸貓快似猿猴,瞬間就鑽到了陸羽膝前,雙手倏忽抓住陸羽的腳踝骨用力一挫,卻奇異地感覺陸羽的腳踝骨似乎與他的腿骨完整一體,時機不等人,說時遲那時快,朱作堂一看腳踝骨搞不定立即順著陸羽的小腿去擰陸羽的右膝關節,結果另朱作堂無比懊喪,依然是擰不動分毫,朱作堂更沒有猶豫的時間,右腿迅速插入陸羽的兩腳之間,同時右臂插入陸羽的大腿內側猛地一起,竟然把陸羽扛在了肩上。四周觀眾同時震驚,有剛才認為陸羽託大的觀眾此刻對自己的先見之明無比讚賞,只見朱作堂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連貫,瞬間已經倒手把扛著陸羽的姿勢變成了雙手舉著陸羽的身軀過了頭頂,連續轉了幾個圈後,朱作堂用力向下一摔,滿打滿算也要摔陸羽一個大馬趴,雖然不知這陸羽用了什麼辦法可以不懼自己的分筋錯骨術,也許是軟質護體鎧甲?朱作堂想不出也就不想了,心中只想摔陸羽一個難堪,這比賽也要算是他朱作堂勝了。
陸羽的身體順著朱作堂的摔勢飛向地面,可是人們卻驚奇地發現朱作堂也跟著飛了起來,成為了陸羽往下飛,朱作堂往上飛的局面,只有祁順這等眼力,才隱約看見陸羽飛出的時候手裡抓著朱作堂的手,而現在兩人的手已經分開了。
丁雨晴心說:“哼,讓你裝,摔你個跟頭讓你漲漲記性!”她也知道這一摔無非就是丟人一些,倒是不會摔死摔傷。
心中正埋怨陸羽自大終於自食其果,卻發現瞬息間場面上又發生了變化,陸羽已經穩穩地站在擂臺之上,而朱作堂卻飛上了半天,可是又飛得見高不見遠,忽忽悠悠地落在了擂臺的邊緣上,兩隻前腳掌極為勉強地踩在臺面,其餘大部分腳板都還懸在空中,只見朱作堂兩隻胳膊風車一般從後到前越轉越快,像是想把身體重心移到擂臺之上,卻終究未能實現,一陣冬日的微風拂過,朱作堂栽了下去,雖然是雙腳終於踏上了實地,卻是明白無誤地被打下了擂臺。
“陸羽積4分,暫時名列迴圈圈第一。”裁判宣讀道。
“為什麼陸羽又贏了?這是為什麼呢?”丁雨晴託